錦寧察覺他的視線,頓覺不詳,本能地側過身遮掩。
謝容卻是伸手將之拿在手中翻看端詳,片刻後,撩眼看她:“阿兄送的?”
“不是,”錦寧故作淡定,一把扯回玉香囊塞進裡衣,“我自己戴著玩的。”
謝容冷冷一笑,直接從她頸間將之取下來。
錦寧根本抵不過他的手段,撲上去搶奪。
青年身量高大,手長腿長,手掌輕易就舉在她跳腳都難以夠到的高度,她氣得要命,卻怎麼蹦躂也搶不回來。
這時門外有人來稟:“將軍,有人求見。”
錦寧欲趁他分心的一秒奪回,謝容輕易避開,手掌背於身後,盯著她挑眉涼涼吐出‘沒收’二字,便抽身離開。
錦寧追到門口,謝容忽而轉過身來麵對著她,話裡不乏威脅:“還想被綁著?”
“……”
錦寧臉色一白,又氣又惱,可如今她就像那主動跳入狼窩虎穴的小綿羊,在人家地盤上孤立無援簡直任其宰割。
“好,我不走,”錦寧咬牙,“你先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謝容沒理她,直接關上門落了鎖,錦寧朝那緊閉的門狠狠踹去一腳:“太欺負人了!”
……
涼亭中。來人正是衛承。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呈給謝容。
“這張字條是安插在謝中丞府中的眼線所截獲,屬下猜測是謝中丞寫給方小姐的,不過送信的那人屬下沒攔得及。”
謝容接過字條,掃了眼。
上麵隻有四個字。
‘安好,勿念。’
謝容五指收緊,碾碎字條,望著亭外籠罩著朦朦夜色的湖麵,發出一聲嘲弄的冷笑。
倒是真有能耐。
衛承詢問:“謝中丞似乎還未有性命之危,若是那葉勉以他性命作挾製,屬下該以何為重?太子那邊……”
謝容想都不想,目光淡淡道:“自然是以江關城池百姓為重,無需顧忌謝韞,不過,若是他死了,記得補上一刀確定他真咽了氣,免得鬨出那‘死而複生’的路子,攪得人不安寧。”
“……”
碾碎的字條在青年手中由夜風輕輕一吹,散為烏有。
謝容又拿起那玉香囊,麵無表情丟進了湖裡,連帶著那讓他無比厭惡的藥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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