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人視線時不時的落在自己身上,南善宜不想多留,於是道“改天吧。”
隨春生卻不樂意,撒嬌道“哎呀,來都來了,求求你了,善宜。”
“你就陪我一起嘛。”
早在她指著身後的酒樓時,海渡就一臉有意思的表情。
這會更是直接道“那不是巧了嗎。”
他指著酒樓二樓臨窗的雅間道“我們剛好定了屋子,不如一起?”
隨春生一向看見好吃的就走不動道,醉春樓現在進去還不一定有空位。
於是哪怕不喜歡他,也沒有拒絕“那就多謝了。”
說完又轉頭去央求南善宜“儒珍……”
水眸微閃,蹙了蹙眉,隨春生立馬改口“求求你了,善宜。”
求完之後,隨春生心裡罵了自己幾句,她從小大大咧咧慣了,也不講究這些,可善宜不同,女兒家的閨名怎麼可以讓外男知曉。
殊不知,哪怕及時改口,那不是很清晰的兩個字還是讓有心之人捕捉到了,
儒珍,心裡默念這個名字,謝洛書記得他在將軍府再次見到她的時候,隨將軍和他夫人私下裡就是這麼喚她的。
見南善宜還在猶豫,海渡使出了殺手鐧,道“方才南小姐還感謝世子,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南小姐做東,請我們吃頓飯,怎麼樣?”
他都這麼說了,南善宜也不再拒絕,隻是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謝洛書,抬手示意酒樓內,柔聲道“世子請。”
海渡看了一眼抬腳走進酒樓的謝洛書,心裡激動,果然。
若是彆人說請他吃飯,他隻怕眼神都不會給一個,今兒是怎麼個事?
心裡好奇的緊,抬腳跟了上去。
後麵,隨春生挽著南善宜的胳膊一起往裡走,她看著前麵的兩人,低聲道“你們怎麼遇見的,為什麼說要感謝他?”
南善宜笑著模糊道“方才險些摔倒,世子拉了我一把。”
隨春生了然點頭,隨後又衝著海渡的背影道“那關他什麼事,他憑什麼要你做東?”
無奈的拍了拍她的手,南善宜笑道“好了,還吃不吃了?”
視線落在前麵背對著她們往前走的兩人身上,她平淡道“而且一頓飯就能還清,總比過他要其他我給不起的東西好。”
她這麼一說,隨春生讚同道“也是。”
雅間裡,幾人圍桌而坐,
整個飯桌上,隻有隨春生和海渡在說話。
全程謝洛書都是麵無表情,沉默吃飯,舉手投足不經意流露出矜貴禮節。
目光偶爾會落在他對麵的南善宜身上。
那兩人著實聒噪,她安靜的坐在他們中間,低眉時婉約柔和,會在隨春生同她說話時輕聲回應,也會在聽到什麼有趣的東西時,淺笑安然。
結束之後,南善宜沒有再多留,很快和隨春生一起告辭離開。
她們一走,海渡扭頭一臉笑意的看著謝洛書。
他玩味的眼神讓謝洛書很不舒服,冷眸看向他“做什麼?”
海渡湊過去道“剛剛那頓飯,你看了人家不止十次。”
“所以呢?”謝洛書神色如常
見他如此坦然,海渡一愣,麵上帶著玩笑,眼眸裡卻是認真,自以為警惕的試探道“所以這少東家確實生的極美。”
“坐在那裡,就是一幅歲月靜好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