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斕是家主秦司硯的得力下屬,怎麼處理一個小嘍嘍是小問題。
他自然無暇在意這種小事,不過施斕沒有打招呼的話,肯定會有人和秦司硯彙報的。
當然了,秦司硯自己估計都忘記了這麼一個人。
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施斕辦事他放心,不過施斕把苗秧帶走以後,自然要先去和先生說了一聲。
老大在意不在意是小事,他說與不說是大事。
秦家家主住的是主院,水榭樓台,雕欄玉砌。
雨聲清幽。
一個穿著黑色睡袍的男人正在池邊瞧著他的水蓮。
庭院亮如白晝,身邊有傭人抬著瓷盤等著伺候。
施斕打著傘從曲徑通幽的小路走來,身後有人拎著小雞仔似的苗秧,還好,還是給他打了一把傘,身上也披了一條毯子,還不算太狼狽。
而施斕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
苗秧頭上的傷還沒得到處理,不過沒再繼續流血了,加上不斷從施斕身上獲得微末的氣運值,人勉勉強強挺了過來,就是很虛弱就是了。
一進來,他就掀開眸子看去。
被不遠處的男人震懾到了。
秦司硯的黑色真絲睡袍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剛勁有力的胸膛,肩寬腰窄,係著的腰帶以下皆是腿之感。
不過睡袍鬆鬆垮垮,露出黑色睡褲下包裹著的一雙大長腿,確實很長,且粗壯,但是又不過分誇張。
隻覺得結實修長,充滿爆發力。
他瞥見施斕走進來,視線淡淡的瞥了眼過去。
好巧不巧,苗秧正好對上他掃過來的眼神。
銳利,陰森,渾厚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苗秧眼神閃爍了一下,垂下眸。
“168,這是那啥的主角攻?”
168[是的哦,很帥是吧,嘿嘿。]
苗秧“……”嘿個毛線,“彆人帥你高興啥,又不是我帥,我帥你還能得個最帥宿主統子的稱號。”
168[好吧,你說的好像也對誒!]
苗秧歎了一口氣,不行,這統子好像沒啥用,一點有利的信息都不了。
施斕上前,恭敬的道“先生,這人我拷問了一番,他確實什麼都不知,我想留下。”
秦司硯看了眼臉上有血漬的少年,“抬起頭!”
他的聲音古井無波,卻像一隻無形的手,迫使苗秧抬起頭來一樣。
完完全全就被他給震懾住了。
苗秧望著對方,又擠出兩滴鱷魚眼淚,“大哥,冤枉啊。”
施斕蹙了蹙眉,瞥了他一眼,厲聲道“閉嘴。”
苗秧一下閉嘴了。
他,他就是覺得這大哥看起來挺怵人的,這不是為了自救嘛。
秦司硯往裡走,在半開放的茶室裡坐下,苗秧被人放在走廊上,他撐在地上,臉色慘白。
秦司硯銳利的目光將披著毯子的小朋友打量了一遍,問“喜歡?”
這當然是問施斕的。
施斕連忙道“玩玩而已。”
聽到這話的苗秧掀開眸子,一下對上秦司硯幽深的眸子,他眨了眨眼,下意識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要有多諂媚就有多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