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殿中,季晴懷裡已經抱上了三皇子,虞亦禾自己則坐的遠遠的,看著季晴逗弄著孩子,四皇子則被清霜抱在懷裡,眼睛在哥哥和母親之間徘徊。
“此事不會牽扯到家中,至於虞嬪如何處理,本宮尚且也不確定。”
季晴已經被簡單告知虞亦芙做了什麼,此事哪裡還敢給她求情,再說她原本也和三姑子不熟,此時隻微微點頭笑道:
“不牽扯到家中已是萬幸,家中哪裡還敢奢求更多?”
又看了看兩個孩子眼中露出了羨慕的目光,須臾還是先開口與貴妃說了落胎之事。
“前幾日臣婦的孩子落了一個,現在腹中隻剩一個了……”
虞亦禾原本正在看小兒子,一聽這話瞬間把視線移到了季晴身上,“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雙胎怎麼就落了一個?”
還沒等季晴回答,她又吩咐文竹,“去請秦太醫來給少夫人看看。”
季晴的眸中染上了些許哀傷,她勉強笑了笑,“臣婦也不知什麼原因。”
到底是沒把和虞藏吵架拌嘴的事情說出來。
另外一邊,虞尚書又是足足跪了半刻鐘,才被帝王叫起。
“虞愛卿,起身吧。”
衛景珩放下了毛筆,看向跪在地上的虞尚書.
可虞尚書哪裡敢起身,伏在地上道:“微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聽見這一句,帝王輕笑了一聲,“這倒是不錯,你說說你有什麼罪?”
虞尚書身子一顫,閉了閉眸子,再拜道:“臣教女不嚴,致使其犯下大錯,危及陛下,皇子,請陛下責罰。”
卻聽上首帝王又輕聲問了一句:“還有呢?”
還有呢?
虞尚書瞬間迷惑了,還有什麼?
他絞儘腦汁也沒想出除了小女兒犯了錯之外,自己還有什麼罪,頭頂上帝王的威壓幾乎要讓他額頭冒出汗來。
衛景珩見他實在愚笨,冷笑了一聲,抬手把剛寫好的大字扔向了虞尚書,好巧不巧正落在了他的臉上。
虞尚書忙不迭地雙手接住宣紙,定睛一看,上麵隻寫著三個字——“虞亦禾”
他反複看了兩遍,確認上麵隻有貴妃一個人的名字,沒有兩位皇子。
沒等他完全想清這是何意,就聽頭頂上的帝王沉聲開口,從一開始的還算平靜到最後實在壓抑不住怒火。
“你最大罪就是沒能好好對待貴妃,沒能給她當最堅實的依仗,她幼時不曾關心與她,她出嫁後不曾給她底氣,連她被趕回來,你都沒能幫她報複回去,後來被送到山上,你也不曾關心一二,最後還要用她來替你的小女兒固寵!”
虞尚書隻覺老臉火辣辣的痛,偏生帝王未就此停止,反而從書桌後走到了自己的麵前。
“你看看你養出來的好女兒,竟然能嫉妒姐姐,不惜聯合外人誣陷姐姐就為了自己的私欲……”
這句話說的虞尚書羞愧地低下了頭,“是老臣教女無方,是臣未曾好好養育貴妃,臣……有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