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娘都宛若看好戲一般盯著唐延年看,其中還夾雜著竊竊私語。
靈華公主見唐延年沒有動作,她臉上的譏誚之意更濃了“就憑你,也敢糾纏彆彆塵?”
“殿下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臣女動手,便是為了此事?”
唐延年輕視靈華公主,她幾乎沒有猶豫,也一巴掌打回打在靈華公主臉上。
靈華公主難以置信捂著臉,她憤怒道“你可知道我是誰?你竟然敢打我?”
“殿下,正是因為臣女知道你是誰,臣女才打你。”唐延年不卑不亢地回答。
靈華公主眼眸沉了下來,她厲聲道“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賤人給我叩下!”
唐延年看著靈華公主,微微俯身,平靜說道“殿下,臣女是聖上親封的郡主,若要處置,也需得稟明皇後娘娘,縱然您是金枝玉葉,您也沒有處置臣女的權利。”
“你!”靈華公主的眼淚汪汪,隨時都有可能要掉下來的模樣。
她自然是不敢稟告皇後的,她母親柔貴妃深受聖上恩寵多年,與皇後水火不容,皇後如何會護著她?定然又是盯著她的錯處,給她扣個囂張跋扈的帽子。
唐延年看著她,緩緩道“你是公主,身在女學,便更應該成為眾女娘的典範,而不是當眾與人鬥氣爭執。”
唐延年說完,她朝著靈華公主一拜“若沒什麼事,臣女告退。”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靈華公主“殿下也無需想著如何告狀,臣女會自己去向貴妃娘娘請罪的。”
唐延年說完,她沒有猶豫,直接走出了門去。
四娘子捂著胸口,似是驚魂未定一般,她怔怔地看著三娘子問“她竟跋扈至此,連公主她都敢打!”
三娘子冷笑看著唐延年的背影,冷不丁道“咱們還是回去,在她未鑄成大錯時稟告父親。”
四娘子很是讚同,她和三娘子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靈華公主的臉麵有些掛不住,她一跺腳,就怒氣衝衝看了一眼三娘子和四娘子,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上前對著二人一人一巴掌。
她咬牙切齒道“你們唐家沒好東西!”
三娘子和四娘子都捂著臉,一聲都不敢吱,唯唯諾諾低著頭。
靈華公主直接怒氣衝衝跑去女學,直接上了馬車,怒氣衝衝吩咐道“快,我要去見母妃。”
傅水瑤想追,但卻沒有追上靈華公主,她隻好淺淺歎了一口氣。
霎時間,她看到寧安行從國子監走出來,她和寧安行對視了一眼,寧安行卻一臉冷漠。仿佛都沒有看見她一般。
她也有些賭氣,頤指氣使地指著寧安行道“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抱回去。”
寧安行是來國子監清理自己的物品的,他已然沒了仕途之望,他收了半天,獨在國子監帶走了一塊玉佩。
那玉佩是他的師父伍虎交到他手上的,說是他父親的遺物,他斟酌再三,還是帶了出來。
“你自己沒長手啊!”寧安行帶著戾氣道。
傅水瑤板起了小臉“反正你都是要回府的,替我拿一下怎麼了?”
“沒空。”寧安行沒好氣道。
傅水瑤一下子攔住了寧安行“你不許走!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我爹娘把你養這麼大,你幫我做點事怎麼了?”
寧安行眼中浮現出了一絲不耐煩,他身上的鞭子痕跡還在隱隱作痛。
他掙紮了一下,彎下了腰。
三娘子眸光帶著恨意地盯著寧安行,她的臉上還帶著靈華公主的巴掌印,她靜靜注視著寧安行,眼睛盯到了寧安行攥在手中的玉佩。
她隱隱覺得,這枚玉佩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