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行伸手,輕輕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略帶嫌棄道“聒噪!”
傅水瑤見她根本就不想理會自己,她試探著捂著眼睛,望了一下後麵,有有些忌憚的後退了一步。
她終於忍不住了,她嚷嚷道“寧安行!不,表哥,你回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這樣說唐延年了,你快放我下來吧!”
寧安行的腳步一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回眸看了一眼傅水瑤“此話當真?”
“真的真的。”傅水瑤很是懇切地點頭,唯恐寧安行真的會拋下她。
寧安行直接飛上了屋頂,抓著她的衣領,將她提了下來。
落地站穩的那一刹那,傅水瑤就抬起手,朝著寧安行的臉上打去,寧安行及時捏住了她的手腕,神色戲謔的指了指屋頂。
傅水瑤撅起嘴,有些不甘心地放下了手。
“一個個都瘋了,竟然都被唐延年玩弄於鼓掌之中!”她嘟囔著,帶著慍怒地走出了寧安行的院子。
寧安行本就沒指望會讓她認錯,他也隻是想教訓一下傅水瑤罷了!
他回到房內後,拿出了伍虎割下的那塊衣服碎片,他的眸光凝重起來。
“對不起,師父,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能答應你。”寧安行喃喃自語。
他對著燭火,將伍虎的衣服隨便放在蠟燭上,看著它一點一點燒成了灰燼。
也隻有這樣,伍虎的行蹤才不會留下痕跡,伍虎才能更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傅水瑤要給唐延年的藥,那是舒緩退痕的良藥,他拿在手中反複把玩了片刻,確定沒有問題後,他就放在了身上。
唐延年那邊。
春綠把她被傅夫人抽破的衣服換了下來,她心疼的看著唐延年的背後有些猙獰的傷口,春綠忍不住埋怨“這傅夫人下手也是太狠了。”
“這鞭子是我自願捱的。”唐延年悠悠說道。
“自願?哪有人自願去挨彆人打的?”春綠很是不解。
她拿出那盒先前柔貴妃為了賠禮送給唐延年的“凝霜膏”,她在手指上沾了一點,忽然間,春綠驚慌失措地看著手中的凝霜膏,她的手一抖,那膏子掉在了地上。
“這……這東西有問題!”春綠嘴唇哆嗦著道。
“怎麼了?”唐延年關心的問。
春綠將自己的手指頭伸了過去“娘子,你看!”
唐延年看去,春綠的手先前在刺繡的時候被針紮到了,因此手頭上有個小紅點,本來是不妨事的,可在沾了那凝霜膏後,她的手指頭即刻就紅腫了起來。
這玩意兒若是送給了二夫人,後果不堪設想。
唐延年撿起了那凝霜膏,春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慌。
“娘子,不要……”春綠阻攔道。
唐延年朝著她輕輕搖了搖頭,她用指甲淺淺的舀出來一點,抹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手背沒有任何不妥。
唐延年緊鎖著眉頭,半天都不曾做聲。
“這膏子隻對破損的皮膚有害。”唐延年沉吟道。
就在她仔細斟酌之際,有小石子打中了她的窗戶。
唐延年一驚,推開了窗戶。
窗戶正對著對麵的屋頂,她看到寧安行坐在對麵的瓦簷上。
寧安行身穿一身黑色的勁裝,凸顯出他矯健的身姿。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壞壞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挑釁和自信。他的頭發隨風飄動,增添了幾分瀟灑和狂放不羈。
“唐延年。”寧安行喚她的名字。
唐延年臉色一變,她謹慎地看了一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