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了,男人們不僅僅敢來了,甚至有人還帶著家眷一起來。
過往紅遍廣陵府的春香樓,如今聲勢尤勝過去!
除此之外,獨家售賣的廣陵釀也是名震兩江。
不少文人墨客也是紛紛來此,隻為求得一杯廣陵釀。
日進鬥金的手段,便是做了大半輩子買賣的呂威,都不由得錯愕不已。
這日從春香樓回來,呂青剛剛回府便打算找呂威商量事情。
聽到呂威去了祠堂,呂青不免有些無語。
祭祀祖宗這事兒本沒什麼,但最近呂威去的似乎有些太過頻繁了一些。
無奈之下,呂青隻能自己去祠堂找人。
呂家,祠堂。
先前帝京送來的旨意此刻擺放在祠堂祖宗排位的正中央,這是規矩,也是呂威的要求。
畢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兒,無論如何做都不過分。
平常呂威每兩日便會來拜一拜。
隻是今日來了祠堂,呂威許久都沒有出去,而是獨自一人坐在祠堂中,滿臉的憂鬱之色。
“老祖宗,青兒過往雖然混賬,不知家業之重,但好在不肖子孫也攢了一些家財,這家業也足夠他敗到死了。”
“後來青兒突然開竅,解了威脅不說,還得到朝廷封賞,晚輩心中那是相當高興。”
“但現在這孩子看不明白啊!”
“”賺錢如流水,玩弄人心更是一把好手,不孝子孫擔心青兒太過聰慧不是好事兒,恐引來殺身之禍啊!”
來到祠堂外的呂青,此刻聽到裡麵傳來的聲音,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仔細想想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表現,似乎確實是有些紮眼。
看樣子親爹是怕了。
想到這裡,呂青不由得輕笑一聲。
而聽到動靜的呂威,這時候也急忙回過頭來,朝著祠堂外看去。
見是呂青,不由得麵露尷尬之色。
好在呂青沒什麼,見呂威這副模樣,便打了一聲招呼。
“爹,忙著呢?”
呂威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朝著呂青走去,訕訕道:“回來了?”
“嗯,春香樓步入正軌,日後便不用多去了,孩兒也能在家中躺著數錢了。”
聽到這話的呂威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春香樓一日便可給你進賬數千兩,確實是可以躺著數錢了。”
聽出來呂威話中的醋味,呂青不由得失笑一聲。
“爹似乎有些擔心如今的情況?”
呂威聞言,見呂青有所猜測,便索性不再裝模作樣,直截了當的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咱們呂家在兩江之地經營數代,依靠鹽務起家,短短兩代,便攢下了萬貫家財。”
“不敢說富可敵國,放在兩江之地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大富之家。”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就算是混吃等死,家裡的錢也夠你霍霍的了。”
“咱們呂家不缺錢,你手中的春香樓一月收入,已然隱隱逼近咱們家的鹽業生意,這錢多了是好,但也要分時候不是?”
“朝廷處處缺錢,兩江之地又如此富庶,你說朝廷要是張口向咱們呂家要錢,你是給還是不給?”
“就算是陛下沒有這心思,你就覺得沒有眼紅之人,會鼓動此事?”
“咱們呂家現在還是要低調的好。”
呂威這一番話,不得不說確實是有些道理。
但聽完之後,呂青卻也隻是笑了笑。
“爹,你多慮了。”
“此話怎講?”
呂威滿是不解的看著呂青,神色間滿是疑惑。
“爹,你以為孩兒不做這買賣,旁人的害人之心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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