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禮部侍郎,不好好在衙門裡待著,怎麼能打了馬濤?”
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麼,白晉安臉色蒼白的看著楊永,顫聲問道:“馬濤他去禮部署衙鬨事兒去了!?”
楊永連忙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馬濤想去,他也不敢啊……”
“那為何馬濤會落在呂青手中?”
對於呂青此人,白晉安算是帝京之中為數不多,專門了解過的人。
畢竟是前段時間朝堂上的熱門人物,再加上呂青算是這些年少有的外調入京,一來就擔任從三品高官的人,身為順天府尹,對於這種不好惹的自然是要多加關照。
楊永此刻也是搖了搖頭,遲疑道:“據說是因為救人打了馬濤,下手重了些,把人都打暈了,現在還在大堂上躺著呢。”
聽到這話的白晉安隻覺得腦袋很大。
一邊是昌博侯府的馬濤,一邊是興平縣公,當朝紅人,還是從三品的大員,放在哪兒他都惹不起的存在,現在全都湊齊了。
思前想後,縱然是頭痛無比的白晉安也知道,這事兒晾著是不可能了,隻能硬著頭皮去看看什麼情況。
“罷了,是福是禍都躲不過了,更衣去看看!”
不過片刻,白晉安就趕到了大堂,隻是對方並沒有裡麵去見呂青,而是隔著屏風看了一眼。
見大堂上,呂青神色淡然的坐在那裡品茶,而馬濤則是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
至於馬濤的打手,此刻也全都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對於這奇怪的姿勢,白晉安有些不解。
但是當看到自己的捕頭也跪在呂青麵前的時候,白晉安愣住了。
“劉捕頭怎麼跪在那裡?”
楊永抿了抿嘴,解釋道:“呂青就是他抓來的。”
聞言,白晉安頓時愣了一下,旋即臉色難看起來。
“混賬東西!回頭撤職查辦!”
“是!”
“那呂青身邊站著的是?”
“是這一次的苦主,左邊的男子許伯常是秀才出身,一旁的是他妹妹。”
“這兩人和呂青是什麼關係?”
楊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白晉安見狀,不由得眉頭一皺。
但看著眼前的景象,自己不出去怕是也不行,稍稍順了一口氣,這才直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官袍,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略顯難看的笑容。
隨後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朝著呂青走去。
“哎呀呀!呂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看著滿臉堆笑的白晉安走了過來,呂青倒是沒有擺什麼臉子,看著白晉安微微頷首。
“白大人好。”
白晉安見狀,不由得就是一愣,隨後小心翼翼的看著呂青說道:“呂大人,您來此處的原因本官都已經知道了,是下麵的人不長眼,衝撞了呂大人,還望呂大人見諒。”
聽到這話,呂青笑了,低頭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麵前的劉捕頭,語氣中頗為詫異道:“哦?原來這位是你們順天府的捕頭?本官還以為是馬家的護院呢!”
此話一出,白晉安老臉一紅,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劉捕頭也出奇的憤怒!
這混賬東西,也不知道背著自己說了些什麼要命的話。
“呂大人息怒,此乃下官禦下不嚴,還望見諒,下官定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來人!將劉四革職,打入大牢,看看他往日還乾了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見白晉安一言不合便將人拿入大牢,呂青不由得麵露詫異之色,這白晉安不按套路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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