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這時候恐怕最多也就是簡單教訓教訓算了,但白晉安這是要往死裡整啊!
但很快,呂青就反應過來,這白晉安怕是要借著此事堵自己的嘴。
自己來順天府,可不是為了懲戒一個捕頭而已,而是衝著馬濤來的。
嘴角噙著笑容,呂青看著麵前的白晉安任由那衙役將劉捕頭押了下去,隨後開口道:“白大人,今日我來可不是為了看你處置自己人的,而是為了那位。”
說著,呂青便指了指還在昏睡的馬濤。
白晉安見沒有糊弄過去,心中不免有些尷尬,但呂青此刻挑明來意,白晉安也不能視而不見。
“呂大人,你看您好歹也是勳貴,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本官可和馬家不熟,今天若不是遇到本官,怕不是換個人打死也就被打死了吧?”
白晉安微微一愣,還不等說話,呂青便接著說道:“今日天子腳下,本官見那馬濤囂張至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馬濤是帝京的主人呢!”
“如此做派,平日裡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你順天府這麼縱容,是因為沒人參你?”
白晉安聞言,頓時冷汗流了下來。
“大人誤會了,這不是沒人上告嗎。”
“他們是不敢上告,還是沒有上告,白大人應該比本官清楚。”
呂青這話說的,擺明了是不想輕拿輕放。
正在思索如何應對的時候,隻見那呂青突然站起身來,來到馬濤身邊,緩緩道:“當街強搶民女,無故毆打士子,公然威脅朝廷命官,這三件事兒放在普通人身上,哪一件都夠脫一層皮的了。”
“可咱們的馬大公子卻是絲毫不懼,可見平日裡沒少做這些事兒,且不用承擔後果。”
“隻是本官有些好奇的是,他馬公子都如此厲害了,為何還要參加恩科呢?”
“而且光天化日之下,直言自己恩科必中,本官就好奇這恩科還沒開始,連本官都沒看到恩科卷子呢,他怎麼就能如此肯定?”
白晉安聽到這一番話,頓時神色一愣,隨後便看到呂青蹲在地上,抬手在馬濤的臉上拍了拍,輕笑道:“馬公子,能給本官解釋解釋嗎?”
李玉那一拳確實是有點重,但也不至於讓馬濤昏迷這麼長時間。
其實馬濤早就醒了,之所以一直還在裝昏迷,全都是因為在他醒來的時候,恰巧聽到順天府師爺認出來了呂青的身份。
朝中從三品的大員,還是四等勳爵的縣公,論地位可是要比他們昌博候的爵位高不少。
雖然說他馬家是世襲的開國侯爵,但如今大乾已經立國百年之久,封爵非但沒有增加,反倒是原本的爵位越來越少。
能夠在這時候被封為四等勳爵的,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而且他也曾聽家中長輩提起來過呂青的名號。
這位最近在朝中名聲正隆,他是壞,但不是蠢,知道了呂青的身份還犯渾,那就真的完了。
隻是馬濤萬萬沒有想到,此刻呂青居然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是裝的。
被拍了幾下臉,那馬濤眼見瞞不過去,便開始裝模作樣的像是剛剛醒來一樣,尷尬的看著呂青。
“呂大人……”
見馬濤這副樣子,呂青卻沒有多少興趣,隻是淡淡道:“馬公子,現在醒了?”
“醒了、醒了……”
一旁的許伯常見平日裡囂張跋扈的馬濤在麵對呂青的時候居然是這副模樣,不由得心中五味成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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