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呂青來了並州之後,王家就一直沒什麼動靜。
對於這事兒,陳萬道一直是頗有微詞。
畢竟每次都是他們做事,王家在背後卻一點不落的拿好處,尤其是這一次圖謀趙城良田一事。
他是一點沒看到王家的作用。
這時候突然上門,陳萬道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
“王家來人?誰來了?該不會又是他王珣的老管家吧?”
“他還有沒有將我陳家放在眼裡!?”
聽到陳萬道是怒氣衝衝的質問,那管家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下意識的看向陳廷敬。
隻見那陳廷敬淡淡問道:“王家誰來了?”
聞言,那管家急忙躬身道:“啟稟老爺,是王亶望,王老爺。”
聽到這個名字,陳萬道和陳廷敬齊齊抬頭看向管事。
“王亶望?王家怎麼派他來了?”
這王亶望是王家長房長子,年過二十,但已經是鄉試第一,再過兩年便會參加會試,到時候指不定又是高中榜首。
王家教子向來是這樣的,族中後輩入朝為官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正正經經參加科舉,能走到哪一步全看自己本事。
所以,這麼多年來,王家的地位都很穩固。
因為他們族中每一輩都會出那麼兩三個通過科舉入朝為官的人。
世人也都知道,王家以詩書傳家。
雖然說陳廷敬也知道王家背地裡乾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但唯獨在讀書科舉這件事兒上,陳廷敬挑不出來理。
王亶望是王家這一輩的翹楚,他來意義不凡。
稍作思索後,陳廷敬便頷首道:“把人帶進來吧。”
管事聞言,如釋重負,急忙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不過片刻,就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隻見那年輕人劍眉星眸,一臉正氣,身著儒袍緩步走了進來,給人一種溫文如玉的感覺。
陳廷敬見狀,心中突然生出幾分親近之感。
他知道,這是讀書人獨有的感覺,這人怕是不簡單。
“晚輩見過陳太傅。”
聽到這話,陳廷敬擺了擺手,輕笑道:“什麼太傅不太傅的,老夫已經辭官歸鄉,這稱呼就沒必要了。”
王亶望聞言搖了搖頭。
“家父教導,陳太傅乃是我大乾柱石,您在朝中名聲極佳,若不是得奸人所害,也不會被逼的辭官,待朝堂肅清寰宇,您還是會被陛下重用的。”
王亶望這一番話頗有戴高帽的意思,陳廷敬聽到之後,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雖然說有些奇怪王亶望為什麼會突然誇自己,但心中還是頗為受用的。
笑了笑,陳廷敬這才示意王亶望坐下說話。
“先落座吧。”
王亶望躬身一禮,這才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
這一番舉動,便是一旁的陳萬道也不得不承認,做的是真規矩。
就在這時,陳廷敬看向王亶望問道:“王亶望,不知道你今天來見老夫,所為何事?”
王亶望看了一眼陳廷敬,隨後說道:“晚輩來此是奉了家父的命令,家父有些話要晚輩代為轉述。”
“哦?什麼話?”
陳廷敬有些好奇,這段時間都不見王珣的蹤影,這時候要傳話給自己,還派了自己的兒子來,也不知道是什麼話?
隻見那王亶望頓了頓,隨後說道:“家父說,讓陳太傅和陳大人留心官倉。”
話音剛落,陳廷敬和陳萬道齊齊一愣。
最後,那陳萬道看著王亶望疑惑道:“留心官倉?什麼意思?”
王亶望搖了搖頭,這話就說到這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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