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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山輕輕搖動著腦袋,身為親生孩子的母親,出手管教孩子這件事,確實難讓人開口批判其非。
另一邊,原本躺在床上的大頭,聽到了聲音後的瞬間坐直起身,仿佛在思考重生之後應該做什麼。
“楊女士,出什麼事了嗎?這麼晚在教訓孩子,不好樣子。”
大頭站在門前大喊了一聲。
室內的喧囂隨即停止,隨後,楊柳溪開了門,憤懣的眼神盯著門口的大頭。
“我對孩子不好的話是吧?可大晚上下來蹲在這個寡婦門口,你是不是更不像樣子?”
"喂?"
麵對著楊柳溪突如其來的反諷,大頭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更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楊柳溪似乎已無需等待,將房門重重地關緊。
“哎呀,這位女土是不是吃了炮灰?”
經過幾番思考後,大頭決定不再敲開這扇門。
不過臨彆之前,還是留了一句貼心話語給對方。“楊姐,就到這好了,請彆再對孩子們下手了,這小苗頭若真有意外損害了,疼的可是咱們自己人。”
這時候,衛棟正打著香甜的鼾,顯然並不知道中院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接下來的一天,神清氣爽的衛棟,立即尋到了振義。
“振義哥,有什麼重要的任務可以讓我接手嗎?”
看到振義手微震了一下,抬頭望見衛棟確認不是換人的他,才輕聲問,“難道今天你是吃過藥了?
或許,今天的天氣轉為暖煦嗎?
過去那個衛棟可從來沒有主動求過任何工作任務,總是儘力避開。"
“沒有呢,這不過是我想明白自己的定位之後的一番覺悟。希望能對農場,也能對整個社會做出一些有用的事情。”
滿頭一臉無辜神情描述完這些的衛棟,實際上是在非常認真地想尋找些機會去做事。
昨夜宋延給他上了一課,在其中揭示出了核心所在。“這梁林林不能隨便活動。”
“長盛波和向天民的問題難以徹底從源頭消除。”
要改變對方的質疑,則必須是長遠且艱巨的工作,而他們得對此做好足夠的預備。
但也有一條解決思路浮現,即增加自己的影響力。假使此刻他是第三農場的領導,知曉楊林林是長慶波暗中的部署,根本沒必要擔憂報複之懼。直接將事實攤開來揭露,最後受苦的人一定會是他們那一方。
而現在隻是普通的農場工作者衛棟而言。長盛波根本就不需要在乎任何反應甚至輕易控製住衛棟本身。
即便告訴了振義,那麼之後如何呢?
振義去找過他們嗎?
長盛波表麵上客氣一番卻依舊如故?近鄰暴婿?
可能甚至隻讓埋在地下的人變得更多。
仿作
從根本上說,他無權讓王大富心存畏懼。
縱然他在過往有所作為,創下不朽功績,但在後者眼裡,他仍舊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這才是他的悲哀。
而借助他人之勢隻是權宜之計,隻有自身實力在手中牢牢掌控,方為己有的力量。
正是明白了此中真理,李雲飛顯得急於求功。
儘管憑借一線轉正的資曆,再等兩到三年,他便有望徹底改變自己的工人身份。
但這種時間對他而言似乎太過漫長。
他迫切希望建立起在那之前能夠保障自身的實力,並有可能進行反擊的力量。
"不就你這小人物嗎?"
麵對李雲飛的言論,張半分不相信的反問道。
"指揮官,可不能如此輕視人,隊長常常極力挽留住我,他說如果我願意過去,就不需耗費任何年限,而是給予我副手的地位。
我們自家人難道還敗給個外來戶?
我要求的不多,隻需要和他們的規格看齊罷了,統一的標準而已。"
說完後,李雲飛滿懷期待地看著張。
副指揮長的地位等於僅次於他職位的第二把手,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那你就沒想過主動去投靠隊長?"張提問。
"這家夥城府太深,陰險多變,怕哪天就被賣了。"李雲飛老實的回答,甚至添了幾句關於對方的刻薄之語。
"看來看來你並不笨,不過我沒有功勞,卻有一個負擔想交給你處理——或許你不樂意接受,不過這對你有好處。"
張微微點頭,對於李雲飛的心理變化,他並不過多懷疑。年輕的人,心思飄忽,本是常見之事。
過一陣子,一切就自然好轉。而他自己也沒事做,正好可以給對方找到點事情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