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慢吞吞行駛到容府門口。
容衡疼得唇色慘白,但還是整理好外裳下車,心裡不由得再次暗罵幕後之人。
那些大漢雖動作魯莽,絲毫不顧他感受,但偏偏隻對著他難以啟齒的部位摧殘,其餘部位無任何傷痕。
正因如此,他便無法與彆人說,哪怕借著親信被殺害的緣由也不行,甚至要擔心此事成為他把柄……
堂堂容家嫡子,京城首富,被幾個壯漢用了強,若是傳出去了,整個容府的麵子都要被他丟儘。
他繃著臉,直接去找容枝荔。
桃喜都還未來得及行禮,容衡已打了簾子進去,麵色不善。
“阿兄回來啦!”
容枝荔正把玩著昨日從妙羽齋得的團扇,笑意吟吟招呼他坐。
但他現在現在哪裡能坐的下去。
容衡兩條腿幾乎合不攏,拖著身子走到桌案旁邊,眼含探究,語氣冷硬問道昨日李聞昭去哪了。
雖然覺得李聞昭不可能,也沒有理由害他。
可是怎麼會那麼巧,剛好約千金樓剛好自己中藥,他又剛好下去買扇子,說是故意設的鴻門宴也未可知。
“昭哥哥?他同我一起去妙羽齋,結果回來沒見你,還擔心你安危,要我回府裡使喚小廝去尋呢。”
冷硬麵容緩和幾分,容衡:“當真?”
容枝荔覺得奇怪:“這有什麼真不真的,阿兄忽然消失,他自然以為你是出了什麼事,不過我了解阿兄啦,平日事務繁多,這般情況很常見,就安撫昭哥哥不要想太多。”
“對了,所以阿兄昨日乾嘛去了,聽下人說你一夜未歸。”
容衡隨意扯了幾句搪塞過去,很快回了自己院中。
他差人將府醫找來。
房內沒點蠟,府醫額上冷汗不斷,他哪裡見過這情況,斟詞酌句道:“少爺後頭的傷隻是一時貪縱,老夫開些藥方您塗抹於患處,不出五日便可大好,隻是……另一麵的細小傷口有些棘手,近日還是莫要動情,否則傷口崩裂,恐怕難愈。”
容衡穿好衣服,接過藥方,笑得陰鷙,虎牙在陰暗房間裡劃出銳利鋒芒:“您醫術高明,本公子聽您的。”
登時有兩個侍衛進來,不等反應,動手熟練劈手掐住府醫脖頸,略一收力,骨頭應聲碎裂,屍體很快被抬走。
那一聲脆響給了容衡極大快感,他心裡終於暢快些許。
平陽侯府。
老太太將回去就麵對一籮筐爛汙糟事兒,她雷厲風行,很快將刁奴整治,恩威並施,暫且穩住局麵。
許久沒管過後宅,權利在手的感覺竟讓人好似年輕了十歲似的,連同身邊陳嬤嬤腰杆兒都挺直不少,老太太午膳都多進了小半碗。
陳嬤嬤笑:“您啊,果真就是個閒不住的。”
她不知其中內情,隻當是侯爺對老夫人失望透頂才將管家權交給老太太的,誇讚了幾句侯爺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