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辭急切的往回趕,將車開的飛快,到了樓下看電梯停在高層,想都沒想就鑽進了旁邊的樓梯間。
然而他剛跨進去,便僵在原地。
他望著地上翻過來的拖鞋,瞳孔驟縮。
薑時有一雙一模一樣的拖鞋。
強烈的不安攥住了他的心臟,他飛快的衝上五樓,出了樓梯口的瞬間,一身血液仿佛瞬間被冰凍。
他推開敞著一條縫隙的門“薑時?”
無人回應。
他腳步沉重的步入房間,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從換下來沒有放進洗衣機的衣服,亂成一團沒有整理的被子,以及床邊的盲杖和放在玄關處的鑰匙,還原了當時的場景。
房子的主人原本躺在床上休息,但似乎受到了某種驚嚇,急忙從床上下來就往外跑,驚慌的忘了拿上放在床頭的盲杖,也忘了關上房門。
他從樓梯間往下跑,想要尋求救援,卻在一樓被堵住拖走,拖鞋掉落在地。
穆辭嘴唇發白,痛苦的攥住心口跪下來“對不起,我來遲了”
少年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兩次遇險,被人擄走。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
薑時清澈的眼睛裡覆蓋上一層水霧“楚哥,你、你說什麼呢,我剛跟你開玩笑的”
小貓試圖蒙混過關,但手段粗淺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感慨‘笨的可愛。’
楚墨白摩挲著他柔軟的臉頰“時時被催眠的時候是有意識的對嗎?”
在催眠之前,薑時對他還十分信賴和親昵,但醒過來後,他嘴上什麼都沒說,身體卻開始無意識的躲避他的靠近。
那一刻他就明白,無往不利的催眠,失效了
“你剛才給穆警官打電話,是想要讓他把我抓起來吧。”楚墨白捏了捏少年粉紅的鼻子,“小騙子。”
薑時身軀一僵,祈求“我什麼都不說,也不報警了,你放過我行嗎?”
“可是我還是想親你,想x你”
男人嗓音低啞,帶著毫不掩飾的欲反問“怎麼辦呢?”
薑時腦子嗡的一下,努力自救的勸說楚墨白“你,你這樣是犯法的,楚哥,我一直當你是哥哥一樣”
楚墨白輕笑一聲,張嘴含住他精致小巧的耳垂“是這種‘哥哥’嗎?”
薑時顫了顫,被又酥又麻的異樣感弄得小腿肚都軟了“不要”
“不要錯下去了”
楚墨白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手臂用力的摟緊少年的腰肢,才沒讓人滑落在地,不禁感歎“寶貝好敏感。”
薑時羞恥的頭頂都快要冒煙了,偏偏連推開人的力氣都沒有,不爭氣到了極點。
楚墨白將軟軟的漂亮寶貝跟抱小孩一樣豎著抱起,大步走向停在門口的車。
人在半空中會本能的固定住自己不掉下去,薑時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