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的夫人能有什麼秘密呢?
這個答案,一時半會兒怕是無解了。
李玄澤見林歲寧愁眉不展,對她道:“這對夫婦是有點古怪,不過仔細想來,並不是衝著害你而來的。”
林歲寧也覺得並不是。
相比害她,更像是為了害侯夫人。
當時,侯府的侍從不應該走遠。
可林歲寧喊了好一會兒救命才來人,這一步差池,侯夫人便會溺死的。
“若是為了阻止她告訴我一些事,那她到底要說什麼?碰巧遇到我,想通過我求救,還是,那些話隻能告訴我?若與我有關,那又是什麼呢?”
李玄澤眼簾微動。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必胡思亂想,或許就是個巧合,人突然莫名昏厥不常見,也並非沒有。”
先叫她安心,就怕她一時衝動做出莽撞之事。
……
離開梁王府之前,李玄澤交代荷包蛋。
“戌時之後,把呆呆帶到永安侯府附近放下來。”
“放輕點,彆扔。”
說到後半句,李玄澤有點怨言,瞪了他一眼。
荷包蛋愣了一愣,這指責的口氣。
太子怎麼知道上回他把呆呆拋出去的?
呆呆告訴太子的?
還是那邊附近有人在監視?
“沒事兒殿下,我上回把呆呆洗乾淨了,林姑娘看不出來我把貓帶去哪兒了。”
說到洗,李玄澤怨念更深了。
當時,荷包蛋和煎蛋兩個把貓按水桶裡一頓搓。
它要死要活掙紮,被荷包蛋一巴掌拍在貓屁股上。
“傻貓,老實點,少受點罪。”
煎蛋威脅它道:“再不老實,把你皮拔了,天底下多的是一模一樣的小黃貓,隨便抓一隻取代你。”
它頓時老老實實,一動也不動。
任由這兩個大老粗擀麵團似的把它搓了一頓,還抓起來甩一甩。
想到這些,李玄澤咬牙切齒的說:“不準給呆呆洗澡。”
荷包蛋問:“可是很臟的話就不像是去東宮了……”
東宮可是一塵不染的,滿地打滾也弄不了那麼臟。
李玄澤很嫌棄的剜他一眼。
“蠢貨,不能說帶回來路上跑了,掉水坑裡,再抓回來的嗎?”
荷包蛋認真想了好一會兒。
在太子走遠之後,抓了抓後腦勺。
“我這種身手,怎麼可能讓一隻貓跑了,還掉水坑裡?”
“那不是自砸招牌嗎?”
“林姑娘不會認為我很蹩腳嗎?”
管它的,反正臟了照洗不誤,太子又不會知道他洗貓了。
……
是個無星無風之夜。
荷包蛋下意識地要把夾在咯吱窩的貓扔下去,想起來太子的交代,於是跳下馬,輕手輕腳地把貓放下來。
一邊跑一邊嘟囔。
“這太子也是絕了,大半夜讓我來溜貓,真是東宮人太多了吃飽了撐的。”
“待我還不比一隻貓好呢。”
“一天天的伺候隻傻貓,得加俸祿才行。”
“去吧,傻貓。”
說著,他拍了拍橘貓的屁股。
在他看不到的那麵,橘貓翻了個白眼,撒開腿融入黑夜中,很快沒了人影。
許辰的世子府,與永安侯府相鄰而建。
李玄澤抬頭看了眼世子府的門楣,倒退幾步,跳上牆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