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從來沒乾過這種事。
彆人還在對考試答案的時候,她坐上了梁錦墨的車,目的地是酒吧。
梁錦墨在開車,周赫在副駕駛打電話,聽內容是和校招相關的事。
許梔坐在後座,手將自己的背包帶子抓得有點皺,她以前隻在手機屏幕上看到過酒吧,那地方好像總是烏煙瘴氣的,她已經開始在腦中演練,等一下要怎麼表現得駕輕就熟,千萬彆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讓人笑話。
周赫掛了電話,跟梁錦墨說:“人事他們那一幫人要加班,遲點才過來,咱們先去吧。”
梁錦墨沒說話,周赫不安分地扭頭去看許梔,“妹妹,你酒量怎麼樣?”
“還……”許梔含糊道:“還行吧。”
她根本沒喝過酒,就連帶酒精的飲料都很少碰。
梁錦墨從內視鏡裡窺她一眼。
周赫笑說:“我們老大千杯不醉,喝烈性酒都跟玩兒似的。”
“啊,這麼厲害的嗎?”許梔睜大眼,她問周赫,“你們經常喝酒?”
“倒也沒有,現在比在國外那時候喝得少多了,畢竟有工作嘛,以前在學校我們通宵打遊戲,喝酒,都不覺得累……”
周赫喋喋不休,許梔聽得很專心。
她其實是有點兒好奇梁錦墨在國外的生活的,那時她就曾經擔心他會過得不好。
原因是,她早就從梁牧之口中聽說,梁錦墨大學期間,付婉雯已經斷掉了他的生活費。
他才能花多少錢啊,那點錢對於梁家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付婉雯對他一毛不拔。
後來他要去國外讀研,雖然聽說拿的是全額獎學金,可畢竟還要吃飯,許梔這樣想著,在梁錦墨出國之前,她將她存的零花錢都換成了美金,裝在信封裡,有天去梁家的時候偷偷從門縫下麵塞進了他的房間裡。
她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間裡,轉身就趕緊跑了。
對梁錦墨,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同情,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希望他能過得好點,但她能為他做的很有限,現在看到他交到朋友,其實她還挺為他高興的。
他們去的是在北城很有名的連鎖酒吧,名叫蘇格。
進門之後許梔就有點緊張,炫彩的燈光,和舞池中舞動的人群,對她來說都挺陌生的。
並且,看到這裡的紅男綠女,她覺得自己有點土氣,她今天是去考試的,一張小臉素麵朝天。
三人在大廳東北角的卡座落座,服務生過來,看到許梔愣了下,“我們這裡不接待未成年人的。”
許梔反應了下才明白過來,立時漲紅了臉:“我不是未成年!”
“哈哈哈哈哈哈!”周赫笑得直拍桌子。
“你要看我的身份證嗎?”許梔憋屈死了,“我都大四了,馬上畢業。”
她解釋的時候神情過分認真,梁錦墨看了一眼,低下頭,唇角也緩緩勾起。
許梔餘光瞥見他這個表情,快氣死了。
她都沒見過他笑,就這頭一回,還是嘲笑她。
服務生訕訕:“女士您彆生氣,您看起來太年輕了,我才會誤會。”
許梔並沒有因為被誇年輕而感到高興,相反,她有一種被人看輕的感覺,於是她試圖裝作常來酒吧的老手,問服務生:“有龍舌蘭嗎?”
龍舌蘭是烈性酒,周赫嘖嘖一聲,“妹妹,悠著點。”
許梔說:“沒事,我經常喝這個。”
梁錦墨側過臉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