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許梔在這裡確實格格不入,她身上的學生氣很重,也難怪服務生會將她當成未成年。
許梔的乖是出了名的,彆墅區裡,梁父梁母口中,乃至學校裡,所有認識她的人評價她,第一個字肯定是乖。
現在她頂著一張乖乖女的臉點龍舌蘭,給人的感覺還是裝腔作勢。
許梔被他這麼盯著看,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很心虛,她故作鎮定問他:“你們呢?喝什麼?”
“妹妹還真請客啊?”周赫率先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點完單,服務生很快端來酒水和果盤。
這會兒舞池中心台子上來了駐唱樂隊,這一切對許梔都挺新鮮的,她一邊看著表演一邊端起酒。
剛喝了一口,她就皺起眉頭。
這真是……
太難喝了。
好像有一把火,從喉嚨一路燒到胃部,她被刺得神經突突地跳。
周赫端著自己的啤酒,還湊過來和她碰杯,“妹妹,乾一個?”
許梔咬牙,和周赫碰杯,又喝了一口。
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周赫歪頭盯著她看,“你臉都皺一起了,沒事吧?”
許梔搖頭,她說不出話,太辣了。
一直在旁邊的梁錦墨在這個時候動了下,靠近她,抬手從茶幾上取了他剛剛點的果酒,遞給她,“喝這個吧。”
她聞見淡淡的酒氣,不知道是自己身上的,還是他身上的,恍惚過後,她覺得梁錦墨這是看不起她,她攥緊自己手裡的龍舌蘭,“不,我就喝這個。”
“烈性酒傷身,”他語氣有點嚴肅,“彆逞強。”
“不,我就喝這個!”許梔說話間,又仰頭灌了自己一口。
梁錦墨:“……”
周赫在旁邊看熱鬨,“老大,你管不住她哦。”
梁錦墨給他的回應是一記眼刀。
周赫縮了縮脖子,“吧台那有個美女,我過去看看,你們先聊。”
說完周赫端著酒起身走了。
卡座剩下兩人,梁錦墨這會兒也不攔著許梔了,他冷冷瞥她,“你是不是就隻有對我有脾氣?”
許梔是彆人口中的乖乖女,在他這裡完全是另一回事。
最初到北城,他被虐待,日子過得水深火熱,對於梁牧之這個發小沒有什麼印象,第一次記住他,就是被霸淩的那一回。
她看起來畏畏縮縮的,但被裹挾在一群人之中,也撕碎了他的試卷。
可是後來,她又在他被關進閣樓的時候,偷偷來找他,給他手電筒。
許梔剛想說話,手機在包裡震動起來。
她有點頭暈,從包裡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是“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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