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陽早會料到於桂花不會輕易舍棄這一百萬,便笑了一下,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於桂花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呈陽跟前,然後坐在了呈陽對麵,開口說
“二十幾年前,那時候我家還在村裡住。”
“有天深夜,我正在睡覺,就聽到院子裡有小孩的哭聲,當時把我嚇得不輕,趕緊叫醒李文貴,讓他陪我去院子裡。”
“在院子裡南山根,我看到一個黑色的木箱,哭聲就是從木箱裡傳出來的。”
“我倆走到木箱前,才發現木箱裡麵,是一個女嬰,用一個小被子包裹著。”
“我和文貴把女嬰抱進屋裡,當時是三月份,晚上冷的很,女嬰凍的快不行了,暖了半天才暖過來,我和文貴商量著要不要把女嬰送去派出所,但文貴說這是上天送給我們的孩子,就留了下來。”
話說到這兒,於桂花停頓了一下,然後對呈陽說“你等會,我去拿個東西給你。”
說著,於桂花站起身走出了房門,過了幾分鐘,於桂花拿著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
於桂花將塑料袋放在茶幾上,將塑料袋解開,從裡麵拿出一個正方形粉色的被子,然後遞給了呈陽。
“這個被子,就是當初包著小芽的被子。”於桂花說道。
呈陽接過被子,被子不大,長寬有一米,正麵是粉色,反麵是白色。
當看到反麵時,呈陽發現在被子的一角,有兩行字,上寫春分枝芽嫩,啼哭雪鳳山。
看到這十個字,呈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果然,小芽的身世果然跟許芝琳有關係。
呈陽眉頭緊皺,看向於桂花,說“那你們為何不告訴小芽她是撿來的?”
於桂花表情露出苦瓜臉,說“我們也是為了小芽好呀,小芽從小被我養大,有天她知道了她不是我親生女兒,那她得多難過啊,而且你知道找到小芽的親生父母有多難嗎!”
聽到她的話,呈陽又問“李小芽這個名字,是你們起的?”
“對,我們看到被子上有個芽字,就乾脆叫小芽了。”於桂花回答說道。
呈陽呼出一口氣,將被子塞進塑料袋裡,然後說“這被子我帶走了。”
說著,呈陽站起身就要走。
“哎呈陽,你回去告訴小芽,就說…爸媽很想她,讓她有空回家看看…”
於桂花語氣很是真摯。
“好,話我一定給你帶到,但小芽回不回來,我可說了不算。”
說完這句,呈陽抬腳走出了房門。
隨後呈陽開車返回了潤江南自己的彆墅,然後將塑料袋放在了地下室裡,將被子上的字用手機拍了照片。
呈陽進入彆墅,客廳裡隻有小桃跟玲玲在練瑜伽,沒等呈陽開口,玲玲說了一句“小芽姐在樓上睡覺。”
呈陽哦了一聲,跑上二樓進入臥室,發現小芽正躺在床上,蒙頭睡覺。
呈陽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小芽閉著眼睛,小嘴微微張開著,頭發散亂在枕邊。
望著小芽俊美的臉,呈陽忽然感覺小芽有些可憐。
呈陽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小芽的臉頰,小芽被弄醒,睜開眼睛看到呈陽,表情露出一抹驚訝“老公,你沒上班嗎?”
呈陽一笑,說“小芽,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