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周,沈笑笑每天都來蹭飯,蘇子欲樂見其成。
蘇佑雖然還是不開口說話,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眼神雖然還很冰冷,但周身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淡化不少。
沈笑笑不好意思吃白食,每次都去廚房幫著摘菜什麼的打打下手,要不就是情緒價值,誇獎的彩虹屁脫口而出。
蘇佑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後麵完全習慣她的陪伴,甚至演變到每天午飯都會特意多做些,給沈笑笑打包當晚飯,就怕她餓著。
至於酒吧工作,蘇子欲過得有點難評。
不知道什麼原因,酒吧突然冒出來一批小混混打扮的中二年輕人,個個還都愛到他眼跟前晃悠。
再這麼下去,他眼睛都快受不了了。
自從那天有人挑釁後,快樂酒吧有生死比拚的事情就徹底傳開了,甚至還成了酒吧的一大特色。
吸引了大批新顧客慕名而來,酒吧收入直線上升。
這可急壞了王財義。他是真沒想到,這次居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原本是打算讓蘇子欲知難而退,主動到二爺那請辭,沒想到卻被對方誤打誤撞,促進了酒吧生意。
王財義嘴裡起了倆口腔潰瘍,看到辦事不利的王喜就來氣,他忿忿不平的上前就是一腳,“沒用的東西。”
王喜垂下腦袋,眼眸飛快劃過絲怨恨,但是再抬頭他沒臉沒皮的笑臉相迎,“王哥,咱們的快樂酒庫存可不多了,是時候該進貨了。”
聽到他這話,王財義更煩躁了。
酒吧的一應酒水都是魏家供貨,現在魏家老爺子生病住院,魏家長子和私生子為了爭奪權勢鬨得不可開交。
這個時候牽扯其中容易被炮灰,他想了想,吩咐道“告訴手底下的人,這段時間快樂酒限量賣。”
最多一個月,魏家這場權勢更迭必然結束。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魏家長子坐上那位置還好說,畢竟這些年也打過交道,若是那私生子繼位,這酒水價格怕是又得上漲了。
王喜不懂他在想什麼,隻是瘸著腿出去,把快樂酒限購的事情交代下去。
蘇子欲正好路過,見他一瘸一拐,便隨口問了句。
聽到對方說是不小心摔倒了,他把手上的紅花油遞過去,“巧了不是,我剛給蘇佑塗完傷口,你也擦點吧!好得快些。”
王喜因為跟著王財義,沒少被對方洗腦說什麼蘇子欲不好,所以在感受到蘇子欲釋放的善意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防備。
“少幫主不用了,我這怎麼能要您的東西。”
見他推脫猶豫,蘇子欲乾脆多得話也不說,直接塞到他手裡,隨後攙扶著蘇佑走人了。
王喜雙手緊握著紅花油,望著少幫主離開的背影,腦中閃過王財義對自己又打又罵的場麵,他突然就有點覺醒了,似乎少幫主也沒想象中那麼壞。
蘇子欲還不知道自己一瓶紅花油就扭轉了王喜的印象,他這會兒正小心翼翼的扶著蘇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