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唯一神,雲中君_寫給文明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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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唯一神,雲中君(1 / 2)

司命立於神社之上,身形似乎凝實了許多,但卻沒有一人能看見祂。

祂向下方的人群投去視線,祂所眷顧的那名少年未來。

人們架起祭壇,獻上犧牲,是由王族親自烹煮的太牢。

當主祭踏著曼妙的身姿登上高台,人群便隨即鴉雀無聲。

第一場祭祀隨之開始。

·

東皇太一。

祂是道,是法。

是東方至尊的皇,世間無上的太一。

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

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

應有五音俱奏,當有巫祝共舞。

終了,獻以誠摯的祝福。

·

雲中君。

龍拉著君的車架,君身著帝服而來。

布下雲,招來風,施下雨,呼來雷。

……

·

東君。

……

湘君。

……

湘夫人。

……

大司命。

……

少司命。

……

河伯。

……

山鬼。

……

最後,

國殤,禮魂。

十一場祭祀紛至遝來,獻上十一篇全然不同的舞樂。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邊。

浮生趴在舉著望遠鏡觀察遠處。

我為什麼要來乾這種活啊,浮生長歎一聲。

“不許偷懶哦浮生。”

就像隨時都在盯著浮生看,梅洛卡出聲提醒。

浮生馬上舉起望遠鏡。

梅洛卡也走到了窗邊,“浮生,你不會把我當成壞女人了吧?”

浮生心虛地說“沒。”

“哈,你一點也不擅長撒謊。”

“可為什麼非得撒謊呢,我不明白車厘子。”

梅洛卡毫無波瀾地說“因為不偽裝就沒辦法活著。”

“浮生在你看來,人類是什麼?”

浮生思考著,不知道是否正確,選擇說出自己的看法,“人類……應該是會哭、會笑,會愛彆人,也渴望被彆人所愛的生物。”

“並不完全如此,浮生。人類也是會自私、嫉妒、偏執、瘋狂的生物,你口中的和口中的,他們都是人類,至惡者非人,可至善者不也同樣是怪物嗎?人類,是兼具善與惡的。”

梅洛卡又說“你說人大可不必撒謊,可對我來說並不是。人們難以容忍仇敵的後代,也不會接納暴君的子嗣。

尺恒亡的時候我才十幾歲,哪怕他們嘴上掛著道義,可背地裡安排的眼線還少嗎,哪怕我一個懵懵懂懂的孩子都能察覺,他們什麼也不會做,甚至還會給你設計好一個稱得上幸福美滿的人生,但人們的謾罵、唾棄、偏見都藏在言談舉止中。

我在壓抑和惶恐裡活著,在人群中卻像異類,不偽裝就無法得活。

後來我逃進了學院,終於……我的生活清淨了,我那時真的很開心,可沒多久,那些監視的視線有走進了我的生活,六十年了,那些麵具早就紮根在了肉裡。”

浮生沉默,暗地裡瞄了一眼梅洛卡,看見她正沐浴在拂麵的微風中。

穿的越來越厚了。

梅洛卡摘下毛氈帽,摁在浮生頭上,突然說“哎呀,那邊已經按耐不住了嗎,浮生你看,儀式又啟動了,這回我可是一直都和你在一塊哦,你之前竟然還不相信我。”

浮生趕忙去看望遠鏡,然後看到那個意料之外的身影。

萊特。

“怎麼會?”

梅洛卡收起空房間內擺放的秘儀,“怕什麼,我們不是已經做足準備了嗎,接下來我們也該去找東道主了。”

·

“原來如此,”洛雲圖說,“不出所料呢。”

洛雲圖褪去在荒蕪的侵蝕下出現凝固的血肉,在驚人的恢複力下重新無事地站起。

梅洛卡炫耀地說“畢竟從任務突然更改開始這個人就疑點重重,可惜枉費我再三暗示浮生你這個呆瓜都毫無察覺,瞧洛雲圖多明事理。”

洛雲圖說“但比起那萊特,你才更加神秘吧。”

“你對少女的小秘密有什麼好奇都可以提出來哦,僅限這一次,我會認真回答你的。”

洛雲圖直截了當地問“你究竟是怎麼把我救回來的?”

“答案不是很簡單嗎,”梅洛卡露出疑惑的表情,“當然是‘愛’啦,我注入了‘愛’,隻要有‘愛’就什麼都可以做到!”

“你覺得我信?”

對於象征世間至上者的王座而言,這樣的理由未免太過戲言了。

“對於站在高樓上的人來說,活與不活本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所謂‘愛’不就是世間最真摯的,不講道理的道理嗎?”

梅洛卡反問,“難道你沒有愛著這個世界,難道這世間無人愛你?”

洛雲圖姑且選擇了相信她。

梅洛卡打趣道“哎呀,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你其實挺想登上王座的?抱歉打斷了你真的不好意思。”

“不過你回是回來了,但人也臭掉了。”梅洛卡捏著鼻子,煞有介事地扇了扇風。

“有嗎?”洛雲圖抬起手聞了聞,沒有任何感覺,倒是靈魂又往荒蕪側靠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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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信你問浮生。”

梅洛卡指了指一旁畏畏縮縮躲起來的浮生,顫顫發抖的,也不知道究竟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反正不是物理上的異味就無所謂。

洛雲圖說“還是先解決萊特的事吧。”

浮生戰戰兢兢地從一旁靠過來,“說到底還是車厘子你沒有處理掉那處陣眼才走到現在的地步的吧。”

“不,浮生,我可以保證我完美地把鐘樓的散陣從大陣中拆除,收進了自己的收藏庫中,就數量上來說,我們仍舊有23。”梅洛卡潦草地略過了黑吃黑的事情。

公家的事怎麼能叫貪呢,總不能我辛辛苦苦地給人打工,到頭來名也是公家的、利也是公家的。

浮生追問“那、現在是?”

“隻要有心人還在,總會去嘗試其他方法的,”洛雲圖冷漠地說出毛骨悚然的事實,“比如最直接的,將陣法畫在人身上。”

梅洛卡和洛雲圖默契地擊了個掌。

“這怎麼可能呢,那樣可是會、”

會痛,但也就是痛不欲生而已

和禁忌的儀式講違規怕不是有病。

一瞬間,陣法在天上顯現,延展覆蓋全城,褻瀆神明的儀式在此運轉。

洛雲圖立即反應,揮手之間空間變幻,儀式的威能降臨在早已空無一人的城市。

毀作廢墟。

“這是……幻術和現實的接縫。”令浮生驚訝的是,洛雲圖僅僅在舉手投足間便完成了這覆蓋全城的術式。

蓋因這本便是他的傑作。

“嘖。”

自遠處,萊特發出來不快的聲音。

幾個士兵打扮的木偶突然出現在洛雲圖三人的視線中,洛雲圖和梅洛卡二話不說將其斬殺。

洛雲圖“藏頭露尾的家夥。”

梅洛卡“他在拖時間。”

正如為印證梅洛卡所說,剛殺了一群士兵,更多的士兵馬上蜂擁而上。

“我知道,給我他的位置。”

梅洛卡“五分鐘,不要讓它們打擾我。”

洛雲圖踏步,道法展開。

洛雲圖回頭,“浮生,待在梅洛卡旁邊,她出事你也得玩完。”

梅洛卡拍了拍浮生,“哎呀,你彆嚇唬這孩子嘛。”

洛雲圖回身一記鞭腿擊飛偷襲的士兵,怒目衝向漫天蓋地的士兵。

雙手無兵?雙手皆兵。

拳、掌、爪、臂、肘、肩、膝、腿、腳。

在融入了那無限泛用的兵擊術後,全身都化作了致命的兵器。

十八兵座之末席——白打!

洛雲圖躍身一肘錘下,被士兵橫劍格擋,手肘借助支點揮動臂與錘,猛烈的攻擊擊碎了士兵脆弱的頸脖。

翻身騰空躲過一記劈砍,抓住士兵的頭顱順勢旋轉折斷。

落地、俯身、掃腿、上踢,擊碎一個士兵的胸口。

本就存在諸多弱點的人體在僵硬的木偶身上顯得越發致命。

一個騎士木偶在士兵的拱衛下揮舞的劍斬來,洛雲圖迅疾地擊打它的雙腕,一發寸勁直衝命門。

也不過一合之將。

洛雲圖以勢如破竹的攻勢揮灑著那份神乎其技的天資,舉手投足間毀掉一具具木偶。

取首,撥力,碎石。

手眼身步,渾然一體;行雲流水,一擊斃命。

“好強。”浮生不禁讚歎。

因為到現在為止,洛雲圖都未展現任何道法。

信步閒庭間甚至有些乏味。

“找到了,”梅洛卡對洛雲圖說,“一點鐘方向,一千米開外。”

如同為武器輸入了指令,浮生還沒來得及反應,洛雲圖便已結成道法。

隻餘飛火漫天炸開,跨過一整條街區進行轟炸。

洛雲圖在萊特麵前落地。

“好弱。”

萊特那被燒灼的皮膚正在逐漸再生,猙獰地從焦灰中爬起,在那裸露的胸口上,用刀劃出的痕跡,那是刻進骨血的陣法。

像是自嘲,萊特陰笑著說“您們終於要來碾死我這隻卑微的螻蟻了嗎?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道法以洛雲圖為中心展開,半神的威能強行繞過萊特的身軀要修改陣法。

“沒用的,大人,”萊特在那份威壓下,咬牙擠出幾個字眼,“剝皮剜肉,陣法已經深植於我的靈魂,隻有殺了我才能停下儀式。”

洛雲圖收起了道法,“你瘋了。”

在洛雲圖慍怒的眼神中,萊特放肆地大笑,“看吧,哪怕是我這樣的小角色也能讓您不快,來啊,殺死我,讓我看看您有多麼道貌岸然!”

“如你所願。”洛雲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萊特襲來,在他胸口豁開一道血痕,被其避開要害。

“才不。”萊特身後出現兩隻牽著絲線的木手,瞬間一個無形的力場覆蓋,壓著洛雲圖無法動彈。

四手一揮,洛雲圖被無形之力甩飛,被砸進牆中,又迎麵飛來一塊巨石。

洛雲圖強行掙開束縛,抬手劈開巨石。

自萊特身後,一點墨色暈開,梅洛卡手持一把如煙火般的黑色長劍突襲。

迅疾一劍留下墨色的拖影,墨劍變作筆型,橫空一畫將墨色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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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卡從墨水中穿梭到洛雲圖身旁,下一刻萊特四手一合,她原本的位置的空間被瞬間壓成碎片。

挑起劍上的血,在舌尖品嘗,梅洛卡意味深長地說“令人作嘔的……混沌天道的味道。”

梅洛卡頭也不回地舉手,“聯手?”

洛雲圖和她擊掌聯盟,“浮生呢?”

“遠遠歇著呢。”

“小心點,他的能力是支配。”

說完梅洛卡和洛雲圖同時奔襲。

強力場再次支配空間,就像為木偶捆上絲線,然後將它的四肢折斷。

瞬間靠近的梅洛卡被扭斷四肢,如同一具怪異的木偶,然後炸開成一團墨水,梅洛卡從另一邊閃出,揮劍斬斷他的雙手。

趁此機會,洛雲圖周圍時間錯亂,瞬間突入萊特身旁,手刀如利刃斬斷他的雙腿。

不留任何餘地的,兩人以絕佳的默契再次發動狂風暴雨般的攻勢,隻要支配了一個人的「空間」,另一個人就會瞬間將其打斷,形成一套無解的配合。

可縱使四肢儘折萊特依舊在狂笑,好像生與死早已置之度外,一個寧願用自己的身體維持禁忌儀式的瘋子又怎會在乎這些,反正儀式完成的那一刻他也注定是死。

究竟是什麼理由能讓一個人有如此病態的偏執。

木偶支起萊特的身體,絲線紮進血肉,拉扯著自己完成一個個人類所無法做到的詭異動作,在劍與拳中苟延殘喘。

但萊特氣息在變強,或者說是他身上天道的氣息在變強。

借由天道窺得「真理」的一隅,無限的瀕臨瘋狂的邊界又被絲線帶來的苦痛扯回,在瘋狂與苦痛的徘徊中沐浴著神的力量。

萊特敞開胸懷,任憑攻擊打在身上,沒有痛苦,反而如沐春風。

此刻儀式終於完成

“世間「真理」不滅,全知即是全能!”

梅洛卡閃出,手中的墨劍延展,“可惜……「太陽」,已經死了。”

下一刻,木手揮動,細若遊絲的提線切割空間,自梅洛卡眼前,出現了徑直攻來的洛雲圖。

梅洛卡沒有停下,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屠戮一切。

「畫中·斬」

“咳咳。”萊特嘔出鮮血,體內儀式的運行連同生命逐漸微弱。

與梅洛卡並肩站立的洛雲圖擦去臉上的血痕,“你剛才是不是想連我也一塊斬了。”

梅洛卡吹著口哨,裝作無事發生。

·

先將就木的萊特仍在不留餘地的將自己的生命供養給陣法,可此刻他的靈魂已然破碎,再多的生命都是徒勞。

洛雲圖走近,“何必如此呢?”

像是突然醒悟了那般,萊特自嘲地大笑,又突然間失魂落魄,“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像你們這樣活在光裡的家夥,又怎麼會理解我們這些活在陰溝裡的老鼠。”

萊特用著可悲地笑著,訴說著這個惡人臨終前的故事,“我們沒有力量,難道還不允許我們將希望寄托於神明嗎,我隻是想救一個人而已,無論為此犧牲多少人,哪怕獻上自己的生命。”

洛雲圖冷漠地說“人死不能複生。”

“那為什麼你就可以,洛雲圖……被神明眷顧的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我並非是來苛責你的,我隻是來殺你而已。”洛雲圖舉起手,五指化作熔岩般耀眼,宛如要以烈日的光將諸惡燒淨。

萊特看到愣了一下,但在看到洛雲圖那雙如曜日般的雙眼,他便理解了一切,“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嗎?原來我注定無法成功啊,從頭到尾……我都隻是個笑話。”

“東皇太一!!!”

萊特突然大喊,又轉而變成懇求的卑微態度,“我不過是舞台上的小醜,為何您連這一絲光澤都不願恩賜。”

洛雲圖搖了搖頭,正欲出手,卻被梅洛卡抓住。

“等等,我問幾句。”

梅洛卡看向萊特,“你的身世、經曆,無論怎麼看都品品無奇,萊特,這樣的你究竟是何時如何與天道扯上關係的,僅在十九歲時途經過一次冬藏的你,又是為什麼會涉險回到這裡,以及,忘仙十二究竟想要和混沌天道做什麼?”

萊特的氣息逐漸微弱,但就像人之將死般想要說些什麼,卻隻吐露出意味不明的話來。

“你們殺不死「我」,因為「我」並非一人,「我」們並非一人。「我」們皆是「我」,「我」們,永生不死……”

最後他的眼中失去了光,乾癟的嘴唇不再張合,火焰燒毀了他的臉,四肢儘斷癱坐在地上。

“死了?”這出乎了梅洛卡的意料。

“不對,洛雲圖快動手!”

洛雲圖聞聲而動。

可那一瞬間就像是有什麼醒來了,令世間都邁入了止境,在舞台開幕前束縛所有人的乾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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