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野蹙了蹙眉頭,直到人走到他的跟前,他似乎才確定,這女人,真的膽大包天地又來這,又到了自己身邊來。
“周寒野,好久不見。”
上次一彆,一晃又近兩個月的時間。
他們可真算是聚少離多啊。
兩人四目相對,葉湄看著周寒野的神情,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野哥,舒虞來參加活動,所以叫著一塊過來了,你……”
周寒野垂下眼眸,邁出了步子。
“送她回去。”周寒野是對葉湄說的。
說完便隻身踏進了雪中。
舒虞愕然了好幾秒,忽而嗤笑一聲。
她是有想過周寒野再見自己會不爽,但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
這,真叫人窩火啊。
葉湄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呢,就看著身旁的舒虞,從一旁花壇裡連著雪帶著泥土,揉成球,毫不客氣地砸了過去,不偏不倚正中周寒野的後腦勺。
後麵會所裡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倒吸一口冷氣,葉湄也瞪大了雙眼。
她本來想看到的是什麼畫麵來著,這兩個人重逢,乾柴烈火好像……怎麼就變成了家暴現場?
葉湄目光緊緊盯著站在雪中的周寒野,此時她實在笑不出來,站出來當和事佬。
這氣氛,不是她能掌控的。
“舒,舒虞,王海洋喝得爛醉如泥,還躺在廁所裡呢,我去看看,你跟野哥好好聊。”
葉湄眼神拜托地看向舒虞,希望她能和周寒野好好聊。
舒虞沒吱聲,葉湄往裡走,看到門口兩個人,沉了沉臉。
“她是你們二爺的夫人,把她趕到外麵,你們也是在這店裡待久了,不想乾了吧。”
“湄姐,我們冤枉。”門口其中一位叫屈。
葉湄也沒給他好臉色,直接往樓上走了。
廳裡還剩下的人,餘光根本移不開。
活像是見了鬼一般。
這店在京城這種地方開了十年了,這十年來,他們隻知道二爺是天,誰也動不得的天。
可今天。
有人給二爺後腦勺一個球。
門口兩個人越想越後怕,噤嗕地站在貼門裡麵,小心翼翼地吃著瓜。
舒虞無視了周遭,看著那挺直的背影。
“葉湄現在走了,你是要我一個人走嗎?是的話,那你走吧,本來,咱們也沒關係了是吧。”舒虞問。
這話一出,那人終於有了動靜,這才回頭,深邃的眸光,盯著她看。
舒虞也不甘示弱,但,他真的太平靜了,沒有生氣,也沒有興奮。
對著她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安排車。”
那服務員聞聲,連忙打電話。
三十秒後,一輛邁巴赫停在了店門口。
舒虞擰眉,這人什麼意思呢?直接請人把她送走嗎?
就說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吧,舒虞對著周寒野比劃了一個拳頭,可下一瞬間,周寒野走到了她的跟前,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塞進了車裡,而自己從另一邊坐上了車。
舒虞轉頭看著身旁坐著的男人。
“去楠書房。”周寒野開口命令著。
說完遮擋板升了起來,隔出了私密空間來。
本以為他會說點啥,結果車都開了快五分鐘,愣是沒有一句。
這讓舒虞不得不瞪著這個男人,可這麼一看。
舒虞突然就覺得似曾相識。
眼前的周寒野像極了當初他們初見時的模樣,眸色很淡,似乎遊離與塵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