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仔金巴利道,一間酒吧的酒水倉庫裡,倉庫裡響起了男人的求饒聲,一聲聲非常淒厲。
“大哥,彆折磨我了,我真的不知道紳士勝在哪裡啊?”
食屎油光發亮的腦袋露出水麵,吐出口裡嗆到的幾口水,神情委屈又痛苦。
在他的背後,兩個紋身的矮騾子一人抓住他一隻胳膊,將他的頭按在水裡,不理會食屎的不斷掙紮。
食屎在水裡拚命掙紮,隻是雙手被兩個壯漢按住,而頭也被另一個矮騾子按在了地麵之下,整整過了一分鐘之後。
感覺食屎的掙紮力度小了一些,身後的矮騾子才將食屎從水裡拉了上來。食屎感覺肺部如刀割般疼痛。
再來兩次估計不死也要重傷了,但他一出水麵,他就貪婪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從來沒感覺空氣對人來說有這麼重要。
謝勇仁從門口咬著雪茄走進來,門口把守的小弟馬上恭敬的行禮。
“謝生好。”
謝勇仁禮貌一笑,將雪茄的煙灰彈了出來,對著在屋裡的駱天虹問道。
問出來了嗎?嘴這麼硬嗎?’
在道上寧死不出賣老大的人是有,但據謝勇仁所知,這個食屎跟洪樂的龍頭紳士勝有仇。
“這家夥一直不說,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你看他都被折磨成怎麼樣了。”
食屎被兩個洪興小弟從超大水缸弄出來,站都站不穩,食屎已經被執行過電刑,水刑,鞭刑等等五六種,真的委屈極了。
“謝生,我是真的不知道紳士勝在哪裡啊?不是我不說,你饒了我一次啊。”
食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模樣可憐兮兮的,一點也不像一個大哥,看起來是被整的老慘了。
“天虹,等下放了他~剛剛大衛周已經招供了,他給我們了一個地址,九龍深水步福華街182號,等抓到紳士勝再放了他們。”
大衛周是新界元朗的地頭蛇,這兩年剛剛串起來的洪樂大哥,謝勇仁讓司徒浩南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大衛周抓了回來。
還沒開始嚴刑拷打呢,這個大衛周就將紳士勝的藏身地找了出來,比洪興還主動。
直接將負責逼供的何勇給整不會了,沒見過這麼不講義氣的扛把子堂主,恨不得他老大紳士勝死完了。
謝勇仁了解到情況之後,查了一下紳士勝跟大衛周的過往,發現兩人還有矛盾,爭一個叫安安的陪酒女。
我去~什麼陪酒女這麼有魅力,將兩個老大弄的反目成仇,謝勇仁托著下巴慢慢的有點興趣了。
“去將紳士勝帶回來,我見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深水步福華街。
時間臨近深夜,深水步福華街沒有夜生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街道的平靜。
外麵的腳步聲馬上引起了望風小弟的警戒,通過屋內的貓眼望了一眼,我勒個去。
外麵的街道上站滿了穿著黑西裝的壯漢,黑壓壓的一大片,少說也有幾百人以上。
“勝哥,前門有好多人,肯定是來找我們的,怎麼辦?”
紳士勝走過來推開了小弟,朝著貓眼裡看了一眼,我去。人都看麻了“趕緊從後門走,前門有幾百號人,根本出不去。”
幸虧這種黑診所都有一個隱蔽的後門,太保球走在最前麵探路,紳士勝帶著兩個小弟在後麵,順著後門小巷一直走,馬上就要拐出小巷了。
突然前麵衝出了一群穿西裝打領帶的男子,手持手槍正似笑非笑的看向紳士勝,槍口黑洞洞的,讓紳士勝的心裡咯噔一下,這下完犢子了。
被十幾個手槍指著腦袋,動一動身上就會被打出幾個血洞,紳士勝馬上石化了,站著一動不敢動。
“紳士勝,你挺能藏啊。你踏馬再跑啊”
一頭藍發的駱天虹緩緩靠近,嘴裡叼著根牙簽剔牙齒,拽拽的說道。
“將他們都帶回去,交由謝生發落。”
一眾洪興小弟一擁而上,將紳士勝跟太保球扭送了車上,隨即上百個西裝哥小弟各自登車,消失寂靜的夜空之中。
同樣是灣仔金巴利道,謝勇仁見到了這名40多歲還十分風流的紳士勝,看上去風度翩翩,有一絲大佬的派頭。
“紳士勝?我手下的小兄弟神沙是不是你乾掉的?”
紳士勝當然知道神沙是誰來的,就是紳士勝將神沙的消息透露給島國人,對手是島國人。
“不是我,當然跟我沒關係。”
紳士勝又不傻,承認了是他參與了,他還能走出這個房間嗎?洪興狂龍哥有多犀利,他在江湖上早就聽的耳朵起繭了。
之前的洪樂的太子跟眉叔這麼巴閉的人,都死在洪興的手裡,他紳士勝的勢力還不如以前的眉叔呢。
“將他們分彆關押,嚴刑拷打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一邊的駱天虹露出猙獰的笑容,嘿嘿直笑。
“我最喜歡嘴硬的人了,嘴越硬,玩起來就越有意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