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太子劉禪展神威,講武堂風采初現!
原來這校事府的奏報,裡麵的內容便是關於曹植與甄宓的。
幾日前,曹丕便去往鄴城了。
隻是在去鄴城的時候,所帶家眷中,並沒有帶上甄宓與曹叡,隻是帶走了郭女王。
這幾日來,曹植以考校曹叡文學的由頭,幾次三番進出曹丕府宅內院。
至於有沒有發生什麼.
不為人知。
但有侍女仆從聽到,在平原侯曹子建入內院後,裡麵常常傳來男女歡好之聲。
似乎不必人親眼所見,便已經知曉其中發生的事情了。
“當真是丟了我曹孟德的臉,孤怎麼會生出這種畜生出來?”
曹操將地上寶劍撿起來,這滿腔的怒火是無從發泄。
他瞥了一眼身側的內官,頓時覺得他非常礙眼。
卵子沒有的東西,此刻盯著孤,是在笑話我嗎?
嗯?
他直接一劍刺在內官心口。
寶劍鋒利,刺入內官心中,宛如刺進了一塊豆腐一般輕鬆。
“大王.”
內官一臉委屈的看向曹操,不知道他在哪裡惹怒了魏王。
他平時已經足夠謙卑了,足夠注意了,他知道曹操有夢中好殺人的習慣,每次等曹操睡下,他都離得遠遠的,平時更是沒有出任何的差錯。
可為何?
這劍刺入我的心口呢?
內官:???
他現在隻想罵娘。
一劍穿心,鮮血洶湧而出,這念頭方才翻出來,這人便已經倒下了。
“晦氣!”
曹操將用手帕將濺在臉上的鮮血擦拭乾淨,對著堂外吼道:“來人啊!”
馬上,便有殿外守衛入堂。
他們見到堂上有一具內官的屍體,已然是見怪不怪了。
魏王年老之後,殺的人不在少數。
“屬下在。”
“傳平原侯。”
若那曹植不是他兒子,他現在都想一劍刺死了他!
眼不見心不煩,等一下收拾一頓,便打發到封地去。
叔嫂情深?
孤讓你們永世不得再相見!
新野城下。
攻城正酣。
新野城的戰鼓咚咚作響,戰火熊熊燃燒。魏軍守城如鐵壁般堅不可摧,而荊州兵則奮勇衝鋒,攻城的慘烈場麵令人心驚。
城牆上,魏軍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射向荊州兵。箭雨穿透雨幕,瞬間化為一道道死亡的寒光,狠狠地撕裂著空氣。荊州兵奮力閃避,但仍有無數勇士倒下,血染了城下的泥土。
攻城車驀然衝擊城門,巨大的衝擊力震動著整個城牆。魏軍守衛嚴密,投下滾木和油鍋,迎接荊州兵的挑戰。滾木砸碎了攻城車,烈火點燃了城牆,瞬間煙霧彌漫,火焰熊熊燃燒。
城牆上,魏軍將士身穿鐵甲,手持長槍,宛如鐵壁一般擋在荊州兵的麵前。他們冷酷無情,剛毅堅定,毫不留情地揮舞著長槍,將接近城牆的荊州兵斬於馬下。
然而,荊州兵不畏懼,奮力攀爬城牆,用勇氣和生命去換取勝利的機會。他們手持利刃,衝鋒而上,但城牆上的魏軍刀光劍影,形成一道道鋼鐵的屏障,將他們擊退。
城下的戰場血腥肆虐,慘烈的廝殺聲充斥著整個城外。荊州兵奮不顧身地衝向城牆,被弩箭洞穿,被長槍貫穿,血肉橫飛。
城牆上,破碎的石塊、箭矢的碎片和殘留的血跡鋪滿了地麵。蜀軍不顧一切地衝擊城牆,手持長矛長槍和環首刀,用力砍擊著城牆上的木柵和石塊,企圖打破敵軍的堅固防線。
雙方的搏殺聲、呐喊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壯而淒厲的樂章。
荊州兵奮力衝鋒,他們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變得扭曲而殘忍。劍光閃爍,長矛刺穿敵人的身體,血液灑落在城牆上,將戰場染成一片鮮紅。
攻城的代價是慘重的。
荊州兵一個個倒下,他們的屍體在城牆下無聲地堆積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慘烈的屍山。
他們的麵容扭曲著,眼中仍殘留著未了的怒意和無儘的痛苦。
荊州兵的傷亡不斷攀升,新野城內外都充滿了濃烈的殺機和死亡的氣息。
然而這搖搖欲墜的新野城,第三天了,卻還沒有攻下來。
新野城外的蜀軍營寨之中,劉禪與關羽站在土丘上,望向那殺伐的戰場之中。
鮮血淋漓,喊叫聲震耳欲聾。
然而.
新野城就是打不下來。
“這新野城,到底是誰在守城?連攻三日,傷亡了快兩千精卒了,居然還拿不下此城?”
明明這城中,也不過數千人的數量罷了。
怎麼感覺裡麵有千軍萬馬一般?
守城器具,像根本用不完的樣子。
“啟稟君侯,守城魏將名喚文聘。”軍中小校上前通稟。
“原是他?”
關羽擼著長美髯,心中的怒氣反而是消散了。
“若是文聘守城,周倉久攻不下,那還情有可原。”
文聘本來是荊州劉表的大將。劉表死後,其子劉琮降曹操。文聘初不隨見曹操,直至曹操召聘相見,問其何以遲,文聘表示自己不能保全土境,愧於見人。
曹操被這份忠臣臆下之情所感動,先嗆然而譽之。
此後,文聘守衛江夏,典北兵、鎮荊江。
曹操任文聘為江夏太守,控製北兵,委以邊防重任,賜爵關內侯。
在劉備離開南郡而率軍入蜀後,襄陽的樂進、江夏的文聘趁著劉備入蜀而開始進擊南郡。
建安十八年正月,樂進、文聘二人聯手與關羽交戰於尋口。
文聘因為在此戰中表現出色而被晉升為延壽亭侯、討逆將軍。
後來,文聘又在漢津攻取關羽的輜重,在荊城燒毀關羽的戰船。
關羽與這個文聘也算是打過許多交道的,對他的本事,更是一清二楚。
劉禪自然也是聽說過文聘的大名。
“我看這文聘擅長守城,城中準備了無數守城器具,便是攻城攻了第三日,也不見下城的希望。”
雖然周倉所率敢死隊陷陣營,幾次先登上城,但每一次都被打退回去。
城中守城士卒,像是源源不斷一般,那守城器械,亦像是用不完的一般。
這當真是一塊骨頭,而且還是硬骨頭!
再打不下去,恐怕也打不下新野城了。
攻城最是考驗一支軍隊的成色。
每天傷亡慘重,若是尋常軍隊,早就士氣低迷了,不敢有攻城之念。
周倉所率大軍,都是跟隨關羽多年的,自然不能不算精銳。
但是三日攻城,其士氣已經是逐漸低迷起來了。
原本第二日,在掃清城外障礙之後,還可以衝上城牆,與城牆上的魏軍廝殺。
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第三日,連城牆都衝不上去了。
“鳴金收兵,明日再戰!”
得思索一番,如何才能下新野了。
這般攻城,士卒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
“嗚嗚嗚~”
鳴金之聲傳來,未久,滿身是傷,甲胄浴血周倉,手上提著一把镔鐵大砍刀,此刻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來。
糙漢一般的頭顱低下去,即便是甲胄在身,他亦是跪伏下去。
“末將有罪,三日不得下新野,願受軍法處置!”
關羽輕輕搖頭,上前將周倉扶起來,說道:“此戰,非你之罪也!”
“君侯,軍中無戲言,說好了軍法處置,焉能不罰?”
賞罰分明,這才是領兵打仗之道。
“守城乃魏國大將文聘,你非是對手,亦是正常,至於軍法處置,你先先去歇息,待來日攻城,我罰你做陷陣營先登。”
何謂陷陣營?
高順“所將八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
全軍僅有八百餘人,個個驍勇善戰,裝備配製精良。
曾經擊敗過擁有關張的劉備軍,可見一斑。
不過,關羽口中的這個陷陣營,可不是呂布手下高順的那個陷陣營。
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陷陣營,好聽了是精銳之師,不好聽便是敢死隊,攻城拔寨,衝在前頭,衝陣殺敵,衝在前頭。
若是在陷陣營中,傷亡率比其他營寨的數倍,乃是十數倍之多。
“諾!”
周倉馬上領命。
“待君侯攻拔新野,末將願做先登!”
打發了周倉之後,關羽看向新野城。
此刻的新野城牆上滿是箭頭,城牆上亦是亦是血跡斑斑。
新野城門洞開,不少魏軍士卒上前,收殮屍體,撿回些許可以用的箭頭等攻城器具。
關羽默然不語,並沒有下令攻擊。
實在是已經是第三天了,尤其現在還是夏天,戰場上的屍體,有些已經是開始腐敗發臭了。
攻下新野自然非常重要,但莫要因為攻占新野,而使軍中生了瘟疫了。
況就算是此刻派兵攻城,新野城門一關,橫豎死幾十個鄉勇民夫罷了。
而且他關雲長,豈是那種會背後偷襲的人?
“新野城城池堅厚,不知道殿下可有破城之法?”
文聘守城,他關雲長現在已經是無可奈何了。
隻得是將目光放在劉禪身上,期待這他這個好女婿有什麼辦法,能夠打開局麵,扭轉局勢。
“孫子兵法有言: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若是能夠勸降文聘,讓他迷途知返,這自然是損失最少的方法了,乃為上策。”
上策?
關羽苦笑著搖頭。
“若是能夠勸降文聘,這三日來,哪得攻拔新野?”
若是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這誰不願意做?
這在新野城頭下損失的近兩千勁卒,他關羽看了,那也是會心疼的。
“上策不行,那便行中策。”
“哦?何謂中策?”
關羽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過來了,劉禪身後的關銀屏,亦是如此。
“中策便是行攻城之術,攻拔城寨。”
攻城之術?
關羽心中更加好奇了。
“某攻伐城池,有數十座之多,周倉在我麾下,耳濡目染之下,亦是不俗,這三日的攻城中,各種方法,也都使了一遍了,那是始終不見成效。”
周倉攻城時,確實是用儘方法。
但那是在攻拔新野城錢軍寨、堡壘之時用的方法,到了真攻城的時候,隻是架著雲梯、衝車向前罷了,這是一味的死攻。
“周倉將軍攻城,乃是用將士勇武為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不能一戰而下城,便會麵臨方才的情況,攻城不得寸進,軍中士氣儘散,而我之攻城中策,乃巧攻也!”
“如何巧攻?”
“打造攻城器具,以攻城!”
攻城器具?
關羽愣住了。
“隻是攻城器具,周倉也打造了,衝車、雲梯,難道不是攻城器具?”
“都是。”
劉禪麵帶笑容。
他搞的講武堂,可算是在如今派上用場了。
“但不完全是,明日我講武堂學員與太子親軍、講武義從將攻城器具打造出一輛樣品之後,叔父便明白了。”
一邊,關銀屏眼神發亮。
她亦是在講武堂聽過課的,其中便有一堂專門關於攻城器具的課。
當初在聽課的時候,她便驚為天人,這些攻城器具,都是她從未見過。
難道明日,便可窺見全貌了?
“如此,那我便靜候佳音了。”
關羽擼著長美髯,方才沉悶的心境,不自覺的好了不少。
還好有殿下在啊!
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未來的天下,還得是看殿下的。
至於他.
老咯!
關羽走回中軍大帳,劉禪則是將他手底下的親信部曲,召集到他帳中來。
眾將齊聚,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劉禪這才緩緩開口:
“新野城連攻三日而未下,軍中士氣低迷,現在到我們講武堂出來的時候了。”
帳中諸將聞之,一個個心潮澎湃。
他們都是少年郎,年紀普遍不大,正是熱血上頭的年紀。
之前關羽麾下的荊州兵都上前打仗了,他們寸功未立,如今聽聞有事可乾,有軍功可立,一個個眼神都發亮起來了。
“殿下,此番攻城,交由屬下。”
向寵一步上前,有立功的機會不把握,那是人嗎?
“殿下,暘願做先登!”
糜暘亦是請戰。
“殿下,讓我來!”
“攻拔新野,我責無旁貸!”
帳中諸將,請戰之風甚烈,劉禪心中亦是寬慰。
他笑了笑,說道:“主攻重任,未必會交到我們手上,但打造攻城器具之事,便是展現我們講武堂本領的時候了。”
打造攻城器具?
這有什麼功勞?
向寵與糜暘就像是焉了的茄子一般,頓時沒有多少興致了。
“文偉,你可願去?”
費禕聞之,馬上點頭。
“此事,交由屬下便可。”
武將不想做木工,隻想著戰場征伐,那麼這事情,便隻能交給費禕了。
“今夜便開始建造攻城器具,連夜趕製一二輛出來。”
劉禪從主位後麵拿出一卷圖紙。
“按照這幾張圖紙建造。”
其實在成都的時候,講武堂便有建造過攻城器具了。
原本是想要在南中大展身手的。
可惜
到了南中,反而是沒有打過幾次攻堅戰,基本上是劉禪用計便得了南中,壓根就沒有攻城過。
這些攻城器具的圖紙,也算是吃了許久的灰了。
現在
總算是要它們派上用場了。
隻見圖紙上,都是些複雜的攻城器具:揚塵車、飛梯、竹飛梯、躡頭飛梯、避檑木飛梯、杞車、行天橋、搭天車、行女墻和雲梯、木幔、木牛車和尖頭木驢.
當真是這時代,以及後世的一些攻城器具,劉禪都收錄進來了些許。
“諾。”
費禕眼睛微亮。
將這些木疙瘩打造出來,到時候,便有這新野城魏軍哭的了。
費禕領命,劉禪這個時候再把目光定個在向寵與糜暘身上。
“你們二人,可有願意掘土攻城的?”
建造攻城器具,乃是正麵強攻。
但為避免正麵強攻難以奏效,劉禪自然還是留了一手的。
正麵強攻不行,那我就來土遁,挖掘地道。
挖掘地道除了可以使部隊通過地道突入城防體係外,同時也可以在城牆的地基下挖出空洞,先以木板支撐挖空的部分,然後放火焚燒支架,地基一鬆動,城牆就會倒塌。攻城部隊就可以蜂擁而上衝入缺口擴大戰果。
不過
這挖缺地道,所要花費的時間,自然是很長的。
況且土裡作業,亦是容易給城中守軍發現。
所以劉禪是準備兩手準備的。
在攻城的時候,開始挖地道。
這攻城的時候,聲勢震天,這城中的文聘,恐怕沒有心思放在防備地道上了。
當然
最好這地道便是用不上。
正麵強攻便可以將新野打下來。
糜暘看了左右一眼,隻得起身說道“那此事,便交由屬下來好了。”
這挖掘地道,起碼還是有建功的可能性。
不像是打造攻城器具,這一看就是給彆人做嫁衣的。
“好!”
劉禪見糜暘起身,心中甚慰。
軍中自然是有臟活累活的,這臟活累活,自然也是要有人來做的。
不能所有的功勞都你一個人占了罷?
“各司其職,日後必有立功的機會,與魏國的大戰,便在不遠矣!”
劉禪此言一出,帳中諸將的眼睛,都發亮起來了。
現在隻是一個新野而已。
而若是能夠將新野打下來。
穰縣,甚至是許都,都可兵鋒直指!
到時候立的功,便是天功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