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求和後院諸女約戰!
身穿一襲使者袍服,諸葛瑾的透露出內心的忐忑不安。他高挑的身材微微彎曲,仿佛負載著沉重的責任和壓力。麵容略帶蒼白,眉頭微皺,流露出一絲焦慮和思考。
“外使,拜見殿下。”
劉禪微微一笑,說道:“起來罷。”
他是麵帶微笑,看起來很好相處,但是堂中諸將,看向諸葛瑾的眼神,就沒那麼和藹了。
“哼!”
關銀屏冷哼一聲,說道:“爾等已經背盟,現在到此,又要作何?”
向寵更是重重的將腰間環首刀往身前的桌塌一拍,他看向諸葛瑾,眼中的殺氣是絲毫不掩飾的。
“莫非以為我等不會殺人?”
諸葛瑾的手指微微顫抖,他的脖子微微有些僵硬,額頭微微有些出汗,細小的汗珠滴落下來,流露出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殿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我是來出使的,不是在送死的!
“哈哈哈~”
劉禪哈哈一笑,說道:“放心,你乃孔明兄弟,我豈會殺你?說一說罷,你主差伱過來,所謂何事?”
打人不打臉。
不給孫權麵子,也要給諸葛亮點麵子。
況背盟之事乃孫權所為,殺諸葛瑾作甚?
還背上了殺使的罵名。
這個買賣,實在是不值當。
“殿下英明。”
得到劉禪這番承諾,諸葛瑾總算是將懸著的心放下去了。
“我主派我過來,乃是勸降。”
勸降?
劉禪愣住了。
這仗還沒開始打,便來勸降了?
我劉公嗣可到了山窮水儘之時了?
“江東鼠輩,孫仲謀焉有臉麵來勸降?我呸!”
“言而無信之徒,還敢來勸降?殿下,差我一支兵,我為殿下斬下孫仲謀首級!”
“這使者口出狂言,不若將其斬了!”
堂下諸將反應激烈,有甚者對他諸葛瑾又是喊打,又是喊殺。
原本放在心房的那顆小心臟,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諸葛瑾偷偷的觀察劉禪的表情,發現劉禪臉上並無怒色,這才放下心來。
“這仗還沒打,便來勸降?吳侯心中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我哪裡知道他心中作何想的。
諸葛瑾心中亦在吐槽,但既然已經前來出使了,這使者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
尤其是在自己小命得保的前提下。
“啟稟殿下,我主揮師十萬,將江陵團團圍住,我江東大都督率水師,已經是將江麵封鎖,益州援兵,已無支援的可能,作唐已下,殿下的武陵援兵,也無法馳援,魏將徐晃攻伐宛城,殿下兩麵受敵,現在若是願意投降,我主會善待殿下,放爾等大軍歸益州,不做阻攔。”
這孫權,當真是狂妄至極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主的條件是什麼?”
前麵孫權被他劉禪的勸降條件搞破防了?
現在想要報複回來?
關銀屏冷哼一聲,上前將諸葛瑾手上的文書帶到劉禪身前案牘之上。
她看向諸葛瑾的目光,可是非常不善的。
打開文書,看其中的內容,劉禪越看,便越是想笑,他本來是想要忍住的。
但看到後麵,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哈哈大笑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
劉禪連笑兩聲,倒是將在堂下的諸葛瑾搞迷糊了。
這漢中王太子劉公嗣怎麼了?
莫非是被主公的文書條件刺激到了?
直接失心瘋了?
“殿下為何發笑?”
劉禪笑到咳嗽,緩過氣來之後,他隨意的將文書丟到身前案牘上,看向諸葛瑾的眼神滿是打趣。
“仲謀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罷?”
劉禪冷哼一聲,說道:“爾等連合肥都攻不下,張文遠都戰勝不了,便有信心攻下江陵?戰勝我劉公嗣?這江陵城堅,你江東士卒,準備要死多少人在城下?”
諸葛瑾連忙反駁道:“殿下此言差矣,我主攻伐合肥,並非是攻伐不下,而是與魏國有盟約,是故做做樣子攻城罷了,為的便是迷惑爾等之眼,並未儘全力,若我主執意進攻合肥,旬日之內,則合肥必下!”
不是我攻不下合肥,而是我主遵從與魏國的盟約,不攻罷了。
“嗬嗬。”
劉禪冷笑一聲,他眼睛微眯,說道:“遵從魏國盟約,便可背我劉公嗣之盟?這是看不起我?”
諸葛瑾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抬頭凝視,片刻之後,他這才說道:“好教殿下知曉,殿下所謂盟約,完全不公平,既然是不公平的盟約,那我主自然沒有遵從的必要。”
反正你們江東怎麼樣都有道理是吧?
劉禪嗤笑一聲,說道:“那仲謀今日送來的文書,可是平等的盟約?”
“要割我荊州三郡,還要我為人質,去往建業?糧草軍械,每年都要巨量提供,還要我父王稱臣?”
劉禪看向諸葛瑾,眼神已經是相當危險了。
給你陽光,你就給我燦爛是吧?
被劉禪這麼一盯,諸葛瑾額頭上的細汗,已經是變成黃豆大小了,汗滴流下,諸葛瑾張了張嘴,感覺喉嚨很是乾澀。
“盟約,是可以商量的嘛!況且,現如今局勢如此,殿下豈能不答應?”
諸葛瑾語氣柔弱,但話中的意思卻是非常清楚。
“殿下如今被魏國與我江東兩麵合圍,隻要無法擊敗任何一方,拖延下來,對於荊州、南陽來說,難道不是隻有敗亡一途?”
公平與不公平。
看來這江東是有靈活的底線的。
他江東被迫簽訂盟約時,那就是不平等的,他江東逼迫彆人簽訂盟約之時,那就是公平的了?
嗬嗬。
如此雙標。
這世上豈有如此美事。
“恐怕使者還不知道,我於數日前,已經是擊敗徐晃了,宛城北麵,魏國已無兵力威脅,如今我儘起南陽、荊州大軍,前來與你主決戰,爾等有十萬大軍,難道我麾下,便沒有十萬人馬?”
“不可能!”
諸葛瑾脫口而出。
數日內便擊敗徐晃,解決了北麵魏國的禍患。
開什麼玩笑!
“殿下若是想要以此來誆騙我等,那大可不必,隻言片語便想我江東退兵,那更是不可能!”
“哈哈哈!”
劉禪大笑一聲,他還還沒來得及說話,向寵便惡狠狠的看向諸葛瑾,說道:“殿下一言九鼎,豈會像爾等江東鼠輩一般言而無信?徐晃已死,宛城北麵之敵儘除,現在我等便與你江東決戰,無外人前來參活,我倒是要看看,爾等鼠輩,可有勇武?”
關銀屏亦是輕哼一聲。
“不日我父親便會來江陵,武陵援軍亦是會趕來,屆時便不是爾等圍我了,而是我圍你江東!”
廖化眼神亦是不善。
“屆時爾等江東之敗,再想要求和,我等便不會再給機會了!”
這一個個說的話,怎麼像是真的一般?
便是諸葛瑾心中都有些動搖了。
“爾等何故逞口舌之利?若不願降,便在戰場中定勝負。”
“好一個在戰場上定勝負。”
劉禪拍了一下身前案牘,緩緩站起身上。
“讓我劉公嗣投降,他孫權還沒有這個資格,兩麵三刀,屢次背盟,便是我舅舅,加上一個嶽丈關係,我也不會輕饒他的,給我帶句話給他:若今日退兵,獻上荊州三郡,我可既往不咎,若還敢糾纏,便莫要怪我劉公嗣無情了!”
聯吳破魏!
在現如今來說,還是可行的。
但劉禪願意聯盟,你孫權願不願意?
或者說你孫權會不會遵守盟約?
屢次背盟,這信譽差到了極點。
不給些教訓,還以為我劉公嗣好欺負!
“殿下之語,我定會帶到,還望殿下也考慮我主的條件,莫要到走投無路了,到那個時候,便為時已晚了。”
諸葛瑾對劉禪行了一禮,便不敢再逗留了。
直接轉身離去。
看這大堂中眾人的模樣,再逗留下去,這小命就要不保了。
“江東鼠輩!”
在劉禪身後,關銀屏狠狠的啐了一口。
“殿下,不需要理會那孫仲謀的條件,此等小人,還想殿下投降?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
孫權喜歡做夢,他劉禪可不陪著他去做夢的。
反正他已經將魏國兵敗的消息傳到孫權耳中了。
他若是識趣,便按照他約定的盟約來。
若是將荊州三郡還給他,那麼.
背盟之事,他劉禪寬宏大度,再原諒你一次又何妨?
反正這好處先拿到手了。
但.
不撞南牆不回頭。
讓孫權撤軍,還要獻上荊州三郡之地?
恐怕孫權即便知曉了魏國徐晃兵敗身死,也不會撤軍。
是個人都有賭性。
加之他江東十萬兵馬都來了,不戰一戰,他孫仲謀如何甘心?
但這心是甘願滿足了,這十萬大軍與你孫仲謀的身家性命保不保得住,那就不一定了。
“各部準備出城野戰事宜,三日後,與江東城外大戰一場!”
先試一試這江東大軍的成色。
若江東士卒精銳,那便跟他耗一耗,等武陵馬良援軍,以及於禁在江東大軍後路的消息。
持久戰?
未有魏國牽製,我還怕跟你江東耗了?
南陽民心一定,民力物力兵力,皆可為我所用,兵糧在短時間內,已經是無憂了。
“諾!”
眾將皆是領命,向寵與廖化眼中,皆有躍躍欲試之色,而龐德,便更是如此了。
我才降殿下,受殿下如此重恩,現在,便是到了報恩的時候了。
我龐令明的勇武,配得上殿下的看重!
江陵城外。
江東軍寨之中。
諸葛瑾從江陵城中回到中軍大帳中,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主公,消息已送至。”
這能完完整整的從江陵城中出來,也隻能說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當真是正人君子。
否則換一個脾氣不好的,他諸葛瑾就要身首異處了。
“哦?”
跪坐在主位上的孫權眉頭一挑,他趕忙問道:“那劉公嗣如何回應?”
諸葛瑾隻得一五一十的將劉禪的反應說出來。
“好小子,都被圍城了,被兩麵夾擊,還如此狂傲?若非看在小虎的麵子上,我豈會饒他性命!”
孫權冷哼一聲,他紫髯碧眼,目有精光閃現。
“那漢中王太子劉公嗣還讓我帶一句話給主公。”
還帶話?
孫權擺了擺手,說道:“那小子要你帶什麼話來?”
諸葛瑾惟妙惟肖的模仿劉禪的語氣,說道:“若今日退兵,獻上荊州三郡,我可既往不咎,若還敢糾纏,便莫要怪我劉公嗣無情了!”
也不知道諸葛瑾模仿得太好,還是劉禪話中之語太過於放肆,孫權右手重重的拍在身前桌塌之上,整個人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了。
“小子欺我太甚!”
他目露凶光,死死的盯著諸葛瑾,說道:“乳臭未乾之輩,打了幾場勝仗,這尾巴便翹到天上去了嗎?敢小看天下英雄?”
孫權環視帳中諸將,吼道:“誰人願為挫一挫那劉公嗣的銳氣?”
被兩方圍城,還敢猖狂,不讓你小子知曉我江東士卒的勇武,還以為我孫權當真是泥巴,可以任由你揉捏的是吧!
“末將願往!”
陸遜當即起身。
“末將在劉公嗣身上一敗再敗,此次我定要戰勝那孺子,揚主公威名!”
伯言?
孫權眼神閃爍,卻是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義封,你為先鋒,擇日破敵!”
他指著帳中一中年將軍,看那身板,明顯比陸遜要壯碩上一圈。
“主公放心,有末將在,定教那孺子劉公嗣吃癟!”
朱然上前抱拳行禮,眼中閃爍的神采,都是雀躍望戰。
朱然原名施然,乃是毗陵侯朱治的外甥,早年被朱治收為養子,並在讀書期間和孫權相交甚篤。
曆任餘姚長、山陰令、臨川太守,加折衝校尉,率軍平定山賊。
有超乎常人之勇,乃是孫權帳下的心腹愛將,此番讓朱然為先鋒破敵,自然是要拔得頭籌的!
“好!有義封在,那劉公嗣不過土雞瓦狗耳!”
孫權再看向一臉失意的陸遜,說道:“鬥將殺伐,非伯言之長,掌控全軍,才是你所擅長的,莫要因一時意氣,便將自己置於險境當中。”
你陸伯言明明是個帥才,雖有武藝,但比起那些刀口舔血的鬥將來說,豈是對手?
陸遜心中有些可惜,但孫權都如此說了,他還能說什麼,當即領命。
“諾!”
“明日去發戰書,哼!得讓這小子知曉我孫仲謀的厲害!”
“諾!”
眾將皆是領命。
即將有戰事發生,帳中諸將皆去各自營寨之中,準備來日的攻伐之戰。
孫權亦是起身,準備出營。
不想諸葛瑾卻是一直跟在他身後。
“子瑜,難道你有破敵之策?”
看著諸葛瑾像個狗皮膏藥一般黏在身後,孫權眉頭微微一皺。
我夫人步練師在營中,我不去跟她連接一下,難道跟你這臭男人待在一起?
諸葛瑾臉上猶豫再三,但還是說道:“主公,方才在大帳之中,臣下還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嗯?
孫權停下腳步,他看向諸葛瑾,問道:“是什麼話?”
他考慮片刻,說道:“那劉公嗣言之,他已經擊敗了魏國徐晃,南陽已無魏國攻伐之危了。”
“哈哈哈!”
孫權仰頭大笑一聲,說道:“這種話,你也信?”
“那小子最是狡詐,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那徐晃乃是孟德帳下大將,一生戰功卓著,數日之內,便能擊敗他?那我也要說了,我三日內便能破江陵!”
孫權心中再暗道一聲:他劉公嗣數日內能擊敗徐公明,那我一日便能擊敗張文遠,拿下合肥!
“不必理會此等流言蜚語,我便不信了,此等孺子,我孫仲謀會不是對手?”
他好歹也是經過不少大場麵的,與那劉公嗣老子都大戰過。
甚至還從劉備身上啃下荊州三郡之地。
我打不過這孺子?
腳踢北海幼兒園,拳打南山敬老院。
以大欺小,趁火打劫,我孫權可熟路得很!
江陵城。
郡守府。
劉禪在府衙大堂出來之後,便被關銀屏纏住了。
“你身上的香水味,一定是某個女子的。”
眾人散去之後,這小妮子果然開始找麻煩了。
劉禪麵不改色。
“確實是某個女子的,我見她可憐,這才接濟她一二。”
可憐也不用接濟到床上罷?
哼!
關銀屏嘟著嘴,當即哼哼唧唧起來了。
她已經決定了。
今夜,不將這家夥折磨得下不了床,她關銀屏姓就倒過來寫!
關銀屏挽著劉禪的手,本來是準備將劉禪拖到她房中大刑伺候,嚴刑逼供,緊逼防守的。
但是這方一入內院大門,便見到孫尚香與一位年紀不大的女子。
又是情敵!
關銀屏柳眉倒豎,像是護食的小貓,將劉禪擋在身後。
“殿下。”
孫尚香見到劉禪,麵有驚色,她趕忙向後一躲。
隻因她現在的穿著,實在是與之前大相徑庭。
孫尚香此刻身著鵝黃衫子,細細的腰肢,如初春的煙柳,身材豐滿婀娜中,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線,柳眉彎彎,嬌俏秀美,鮮紅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櫻桃一般嬌豔欲滴,紅潤有人,她的臉上似是打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帶著微微的粉色,黑白分明的瞳眸中,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絲光不染。
她今日不知怎地,居然又梳妝打扮起來了。
現在見到劉禪,隻覺得要羞死人了!
孫魯育見到劉禪,眼中閃著亮光。
她的未來夫君的五官勻稱而立體,柔和的輪廓勾勒出一張溫潤而帥氣的臉龐。鼻子挺拔而秀美,微微有些挺翹,給他的麵容增添了幾分俊朗的風采。
姑姑果然沒有騙我!
殿下當真是一俊俏美郎君!
“見過殿下。”
孫魯育對著劉禪緩緩行了一禮。
青絲高盤,玉麵粉腮,杏眼瓊鼻,櫻桃小嘴,一襲素衣,卻光滑隱現,端是個美貌無比的幼女子。
想必,這便是仲謀之女了。
劉禪眼神閃爍。
這內院之中一時間到了三位佳麗,讓劉禪的眼睛都看花了。
“你便是孫魯育?”
孫魯育點了點頭,她款款上前,說道:“正是妾身。”
容貌清麗,又彬彬有禮,看來仲謀的家教是不錯的。
就是自己的品行不行。
劉禪頷首點頭,說道:“聽聞此番軍師能夠守住江陵,你也是有些許功勞的。”
孫魯育心中一喜,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即許殿下,那妾身便是殿下的人,自然要處處為殿下著想了。”
好女子。
劉禪心中感慨。
“哼!”
關銀屏卻是冷哼一聲,將自己隔在劉禪孫魯育之間。
“好妹妹,你我還未見過麵呢!日後可要多親近親近呢!”
關銀屏麵上有微笑之色,但眼神卻閃著寒芒。
小狐媚子,難道要跟我關銀屏搶男人?
“原來是屏姐姐。”
孫魯育緩緩行禮,從這禮節上,看不出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