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南陽亂不了,族滅宛城任氏,是我給他們的一個警告,而除了警告之外,我也會有恩賞。”
拉一批,打一批。
將敵人搞得少少的,將朋友搞得多多的。
太祖的屠龍術,劉禪可太擅長了。
“三日後,孤要召見南陽士族領頭人,在宛城夜宴。命龐德三日後率太子親騎,會同講武義從,前去踏平任氏塢堡!”
“諾!”
見自家殿下並非是因一時氣憤,才做出族滅的舉動,費禕董允二人,便不再勸誡了,當即領命。
三日後。
“今日請諸位過來,便是痛飲一番,請!”
劉禪端起酒樽,當即舉杯而起。
“殿下請。”
宴席上,賓客們依次列坐,華服鮮豔,儀態端莊。
每個人的食塌上都擺滿了珍饈美味的佳肴,絲絲香氣撲鼻而來。紅漆食盤中盛滿了各式美食,色彩鮮豔,香氣四溢。
身著襦裙的侍女們翩然穿梭在宴會之間,殷勤地為賓客們倒酒斟茶。
絲竹之聲漸漸響起,優美的音樂在大堂中回蕩。琴、瑟、笛等樂器發出悠揚的旋律,弦樂和管樂交織成一曲動人的樂章,讓人陶醉其中。
美姬優伶們身著單薄的舞裙,在堂中翩翩起舞,舞姿輕盈靈動,宛如仙子下凡。她們優美的舞姿配合著音樂,將整個宴會氛圍推向高潮,引來陣陣喝彩和掌聲。
大堂中宴會的氣氛歡快而熱烈,賓客們交談笑語聲此起彼伏。酒杯碰撞的聲音、歡笑的聲音、音樂的婉轉都交織在一起,將整個宴會場景映襯得更加熱鬨和歡樂。
到場眾人,都以為劉禪隻是一時興起,來宴請他們士族代表,為的便是收南陽人心。
隻是
宴會到了一半的時候,渾身浴血,宛如地獄修羅的阿會喃緩步走入殿中。
絲竹之聲驟停,美姬優伶也是緩緩退去。
場間眾人,眉頭不禁都緊皺起來了。
漢中王太子,今日,是要作甚?
他們心中的疑問未能保持太久。
入堂中的阿會喃半跪下來,拱手朝著劉禪稟報消息。
“啟稟殿下,宛城任氏闔家一百七十口人,除北鄉侯任安外,其餘人,皆被梟首,女眷充入教坊司。”
什麼?
阿會喃這句話一說,場間頓時炸開鍋了。
宛城任氏,被滅族了?
宗惠叔麵色發白,他可是劉禪的鐵杆。
此刻連忙上前問道:“那宛城任氏到底犯了何種過錯,以至於讓殿下要將其滅族?”
“便是有過錯,也不至於滅族罷?此舉有違天道,傷及無辜啊”
“殿下乃仁義之人,焉能為此殘暴之舉?”
麵對這場間混亂的局麵,劉禪隻是將雙手一抬,堂中的雜亂聲便為之一靜。
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在劉禪身上了。
“北鄉侯任安何在?”
砰!
在堂下,北鄉侯任安將桌塌直接掀翻,他雙目赤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孺子,敢殺我全家?”
他踹翻食塌之後,快步衝上來,卻被早有準備的阿會喃像個小雞仔一般提起來。
“我族滅你宛城任氏,難道你不清楚原因?”
劉禪環視殿中眾人,說道:“此人交通魏國,獻上南陽布防圖,更是窩藏校事府密探,給予其幫助,讓校事府探報,能夠在南陽中搜尋消息,此背主之人,我滅其族,爾等以為,可稱的上殘暴?”
在下首,宛縣李氏當代家主李淳聞言,麵色大變。
殿下若是要處置與魏國勾結的人,那我不是也與魏國勾結了嗎?
他當即起身,說道:“北鄉侯勾結魏國,按照律法,其罪當夷三族!殿下仁義,隻滅一族,我等並無異議!”
其他人心有惶恐者,一個個都在李淳之後,上前表態。
“殿下殺得對,此背主之人,如何處罰都不為過!”
“殿下已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宛城任氏被族滅,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殿下英明,殿下仁義!”
果然
筆杆子都怕刀子。
尤其今日,劉禪的刀子是滴著血的。
見氛圍差不多了,劉禪看向北鄉侯任安,寒聲道:“北鄉侯,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死到臨頭還嘴硬?”
劉禪冷哼一聲,說道:“那今日,便讓你死個明白。將人帶上來!”
“諾!”
當即,便有幾個滿身是傷的囚徒被押解上來,北鄉侯任安見到他們的模樣,麵色頓時大變。
原本厲聲嗬斥的模樣,消失殆儘,嘴角打著顫,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你以為你所做的事情,是天衣無縫的?須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此乃魏國校事府密探,便是與北鄉侯任安聯絡的兩位,北鄉侯,你可認得他?”
任安顫顫巍巍,不敢回答,眾人見之,心中都有答案了。
劉禪看了北鄉侯任安一眼,目光掃視群臣,意有所指道:“我能夜觀天象,夢中有神人指引,這天下中,若是有風浪,我豈是不知?爾等中,亦有做過虧心事的人,往日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若有下次,這宛城任氏的下場,便是爾等將來的下場!”
這個時代是迷信的。
劉禪既然有這個‘公子有龍氣’的人設,自然要利用起來。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皆是凜然。
說完,劉禪將腰間寶劍拔出來,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北鄉侯任安。
看著劉禪冷冽的表情,以及他手上鋒利的寶劍,北鄉侯任安徹底慌了。
“饒命,殿下饒命,我知錯了,便是滅族之仇,我也不報了,還請殿下饒我一命。日後必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
滅族之仇?
真能忘卻?
劉禪冷笑一聲,沒有再多廢話。
北鄉侯任安被阿會喃拿捏,動都不能動。
隻能一臉驚駭的看向劉禪。
劉禪扶著劍身,對著北鄉侯任安的心口直插入內。
噗~
隻聽見刀劍入肉的聲音,接著,寶劍血槽上不斷噴出鮮血,將劉禪染了半身。
直到北鄉侯任安咽氣了,劉禪才將寶劍從他身體裡麵拔出來。
此刻渾身浴血的劉禪,再配上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目光所至,堂中士族家主們一個個都將頭低下去,不敢與劉禪對視。
“我做事,向來都是賞罰分明的,有罪當罰,有功當賞!宛城任氏有謀逆之罪,故我殺他全家。”
劉禪重回主位之上,對著宗惠叔說道:“宗家有功,我亦不吝封賞。宗子卿有守城、救援前將軍之大功,宗惠叔有籌集糧草,安定人心之大功,今我贈安眾宗氏忠義之家牌匾,召其才俊子弟五人,入講武堂,命你遴選家中族女,我納其為妾。”
宗惠叔聞言大喜。
這嘴差點都笑歪了。
他趕忙跪伏在地,說道:“臣下,叩謝殿下隆恩,日後我安眾宗氏,必為殿下鞍前馬後,拚死效忠!”
忠義之家的牌匾,這表示劉禪對他安眾宗氏的認可。
族中才俊子弟五人入講武堂,表示劉禪麾下,未來會給安眾宗氏子弟一個位置。
至於納安眾宗氏女子為妾,更是要與安眾宗氏結為姻親。
隻要劉禪在南陽不倒,那他安眾宗氏,便是貴不可言。
其餘人見到安眾宗氏的封賞,一個個嫉妒的麵色扭曲。
他們恨不得以身替之。
原來
給殿下當狗,是真的會給好處的!
前有宛城任氏不臣的下場在,北鄉侯任安的屍體,可還熱著呢!
後有安眾宗氏被殿下封賞。
便是有其他心思的,在此刻都將其他心思徹底丟棄。
此刻他們的想法很簡單。
旺旺旺!
我也要給殿下當狗!
我也要殿下的恩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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