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賣豬的都將豬喂的飽飽的,如此就能多重兩斤。
若是現在宰了定是一肚子屎,實在是難以清理,乾脆關著餓兩天,等拉乾淨了再宰不遲。
眾人吆喝著把豬關起來,那一個個伸長脖子,已經在盯著那幾隻豬,琢磨著怎麼吃才好了。
已是記不清這是他們共同度過的第一個年,隻看著兄弟們那開懷的笑臉,便覺得心安。
年節那日,帳中燃起篝火。
宗延黎端坐主位手中端著酒碗與眾將士共飲,卻也是在這樣一個本該是溫馨團圓的時刻,她突兀的看到了那在天邊亮起的火箭,燃著火光的箭矢自天空之上落下。
轟——!!!
巨大的轟鳴聲隨之響起,她手中的酒碗砸落在地,那剛剛熬出的豬肉湯尚未來得及嘗一口。
便得見那偌大的投石車投擲而來的巨石,攜裹著石油燃著濃烈的大火,狠狠的砸落在了軍帳之中,剛剛還在歡慶年節的兵卒被巨石砸進了焦土之中。
“敵襲——!”
“將軍後營遇襲——!”
“敵軍襲營!!!”
那驟然生變的軍帳,幾息之間帳中所有兵將幾乎在同一時刻抽出佩刀,宗延黎一腳踢翻麵前桌案,抬手置於唇邊吹響了嘹亮的口哨聲,戰馬的嘶鳴至遠處響起。
宗延黎麵色冷肅轉身道“即刻回援!”
聞年抱著宗延黎的頭盔麵甲近前,宗延黎一把奪過扣在了頭上,翻身上馬握緊手中長刀側首看向龍飛光道“匡行權!沙昊乾!你二人隨我正麵迎敵!”
“白修筠!探敵情!”宗延黎高坐戰馬之上眸色冷肅接連下令。
“蒙奇!守住糧營,阻絕火勢!”
“其餘人等聽從龍將軍號令。”在不明敵情的情況下,斷不能全麵動起來,自要有留守部將。
宗延黎扣下麵甲,調轉馬頭當先衝出了帳外,朝著後方前去。
同時聽到了前方接來傳回來的軍情彙報,那襲營之軍並非翼天乾所領北軍,且令人覺得可怕的是,他們竟也有不輸於大乾的精良戰車和投石車,此番襲營顯然是有備而來。
“殺——!”衝天的火光似是將這一片天都照亮了,那廝殺聲不絕於耳。
宗延黎縱馬跨過了那砸進營帳內碎裂的巨石,衝過了一片火光,終於得見了襲營而來的人馬。
烏泱泱的人馬裹著氈毛似的軍甲裘襖,這些兵馬……
“遼東魯國。”宗延黎眸色幽深,見到了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的軍旗,偌大的魯字鮮紅刺目。
“將軍!前營擋不住了!”那滿身是血的兵卒匆匆跑來。
“退!”宗延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轉身對著聞年道“隨我一起!掩護眾將士後撤!”
“將軍——!”那兵卒心頭一顫,得見宗延黎竟是一馬當先衝殺進去了敵軍之中都有些傻眼了,這輩子哪裡見過主將掩護兵卒撤退的,這……這他們到底是退還是不退?
“還不快撤!?”宗延黎的怒吼聲在頭頂傳來,那兵卒一愣,親眼得見宗延黎揮手之間斬殺了一片敵軍,一邊退一邊打的舉動簡直是感動的熱淚盈眶。
前營完全淪陷,然而敵軍卻並無止步之意,戰車投石車還在推進。
一旦得見投石車砸開了一個缺口,便有敵軍蜂擁殺入。
宗延黎頂在最前麵與敵軍拚殺,一邊觀察情形帶著前營兵卒從左右兩側迂回後撤。
“將軍!不好了!那……那涼城內又殺出了一支敵軍!”
宗延黎臉色驟變,連帶著呼吸都有了幾分顫抖。
身後另一半天再度響起了衝鋒的號角聲,她回首望去看到了那燃起的烽煙,耳邊是探報兵卒急促的說話聲,巨大的落石再度砸了過來,宗延黎眼瞳一縮,猛地伸手將身前站著的那兵卒往後一拽。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響帶來的是猛烈的熱浪,他們的身軀在這樣裹挾著火勢的巨石麵前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咳咳……”那兵卒嗆了口濃煙,有些茫然的跪坐在地咳嗽著,看著眼前這滿目狼藉的軍帳,似乎有些難以相信,剛剛還在歡慶年節的兄弟們,怎麼會眨眼之間就成為了一具焦屍呢?
“將軍,我們被前後夾擊,如今情勢實在凶險。”匡行權從側邊擠到了宗延黎身旁,聲調急切說道。
“棄營!往泰城方向撤離。”宗延黎吞咽了口唾沫,再度轉身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冷靜道“蒙奇,隨我留下斷後!”
“將軍不可!”匡行權眼瞳一縮,連忙開口阻攔道“您為主帥,怎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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