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做錯了事就是得付出代價,誰也不會例外。
暴室內的蘭如到底沒能等到裴今朝來救她,被人丟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瘋瘋癲癲的,嘴裡還呢喃自語著什麼“係統”和“我要回家”的字眼。
可惜,沒人理睬她。
裴今朝的書信送到宮裡的時候,李秋娘正站在偏門的位置,伸手摸了摸上好的棺材,“不得不說,宮裡的辦事效率就是高,這東西也是一等一的好。”
說這話的時候,她偏頭看向哭得快抽過去的春語。
春語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除了哭已經說不出話來。
“哭什麼?這麼好的東西,你家老爺子拿銀子都買不到呢!”李秋娘白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的黑影,“下輩子眼睛放亮點,彆再腦子不清楚了,還有就是……人長了一張嘴,就是用來說話的,不是讓你光吃飯不說話,伸臉讓人打的。一個人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又怎麼能換來他人的尊重?愛人先愛己。”
黑影點點頭,“謝謝。”
“謝你爹吧!”李秋娘衝她笑,“報喜不報憂是挺孝順的,可你一出事,他們連最後一麵都見不上,你覺得這孝順有意義嗎?”
黑影垂下頭,雙肩抖動。
“行了,鬼是沒有眼淚的,難受也隻能憋著!”李秋娘抖了抖身上的衣裳,“衣服還挺滿意的吧?”
黑影:“……”
春語:“姑娘?”
“行了,走了!”李秋娘踩著杌子爬上了馬車。
遠處,大太監陪著傅關山在角落裡站著,實在是鬨不明白,這李秋娘想乾什麼?爬上棺材,躺進去嗎?然後呢?
然後,就再也沒醒來。
春語蹲在地上,掩麵痛哭。
這哭聲,聽得大太監心裡發毛,“皇上?”
“你去看看!”傅關山道。
大太監行禮,快步上前,“哎呦,你哭成這樣作甚?夫人,這棺材可不好睡,您要是累了就回去歇著,這裡麵晦氣得很。”
李秋娘靜靜的躺在那裡,雙目緊閉,雙手交疊在腰腹,平靜得宛若一具屍體。
“夫人?”大太監脊背發涼,小心翼翼的上前,“夫人?”
四下,安靜得可怕。
“夫人?”大太監顫抖著手伸出去,探了一下李秋娘的鼻息,差點沒炸毛,“哎呦我的娘誒!太醫,快傳太醫,快……”
“公公!”春語腫著眼睛喊出聲,“不必了!”
大太監哆嗦著問,“你這丫頭是不是傻了?”
“姑娘走了。”春語泣不成聲,“讓小姐安心上路吧!”
大太監:“……”
怎麼好像,說好了似的,說死就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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