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這麼一鬨騰,滿城都知道白妍和趙春暉的事情,以後再也不可能議親,但白父還真的有可能,讓白妍一脖子吊死,免得趙春暉再糾纏不休。
可這一脖子吊死,又覺得不值得,畢竟養到這麼大,什麼都沒換得,就這麼丟了性命,自己這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思來想去先丟去外頭的莊子裡待著,等風頭過了再說。
“混賬東西!”白父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就扇在了白芷的臉上,“這點事兒還鬨成這樣,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一天到晚,就知道惹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白芷捂著臉,流著淚看向身邊的白耀祖。
她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麼挨著一巴掌?
爹舍不得教訓他的寶貝兒子,所以一旦有懲罰,都會落在她們兩姐妹身上,可這一巴掌打了,能換回白妍的清白嗎?
顯然,不能。
管家行禮,“老爺,趙家的人還不肯走,還在外麵守著呢!”
言外之意,他們勢必要蹲到白妍,大概是猜到了白家容不下白妍,要把這位二姑娘送走,乾脆就在外麵候著,實在是無賴到了極點。
“要不要報官?”管家壓低了聲音問。
白父瞪了他一眼,“清白已失,報官能如何?說到底也是家務事,若是驚動了族中眾人,一旦真的追究起來,老二就等著被浸豬籠吧!”
現在白氏一族沒有動靜,隻是看在白家有錢的份上,要是真的把人惹毛了,白氏一族這些年的開支,還有後嗣子弟的供給,怕是都要斷得一乾二淨。
這件事,隻能讓白家先行處置,若是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再讓族中老者出麵不遲。
“那……”管家有些猶豫,“這可如何是好?”
白父揉著眉心,“先把人送出去再說,避開姓趙的。”
“是!”
要把人送出去沒那麼難,畢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趙家就這麼點人,還能全方位無死角的盯著?
不過,宋文華早就猜到了他們會來這一招,自然會加派人手在附近盯著,人一出來就咋呼,趙家的人必定撲上去,絕對不會讓白妍跑出去。
這位二姑娘原是想配合白耀祖算計人,結果現在成了燙手的山芋,麵對非卿不娶的趙春暉,隻能窩在房間裡哭。
可這會清白已失,還能如何?
“哭哭哭,哭有個屁用,你當時怎麼就沒看清楚對方是誰,就急吼吼的撲了上去?”白耀祖咬牙切齒,“真是被你蠢死了!”
白妍哭哭啼啼,“可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進去之後就好像身不由己,完全無法控製自己,好像被迷了心智一樣。”
說到這兒,她當即捂著臉嚎啕大哭。
“我可怎麼辦?我現在怎麼辦?”
白耀祖愣了愣,“看樣子,問題還是出在了劉家的身上。”
聽得這話,屋子裡一片死寂,連白妍的哭聲都停了。
“劉江陵?”白芷麵頰紅腫,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
白耀祖點頭,“事兒是他安排的,如今出了這簍子,裡麵到底有他多少手筆,又有誰知道呢?現在咱家雞飛狗跳的,他倒是撇得乾淨,什麼都沒波及,這像話嗎?”
“更何況,小弟的命……還在他那位夫人的手裡。”白芷眉心微蹙,“是不是為了救他夫人,所以跟那小賤人合謀算計了咱,讓咱沒心思沒功夫,不能騰出手來去找她算賬?”
這麼一說,倒是合情合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