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故事,卻已經到了儘頭。
司衍看著麵前麵龐寡淡清冷的女人,心口像是撕裂了一道口子,密密麻麻的疼。
他們相識多年,甚至婚後還同床共枕了好幾年,他們睡在一張床上,身體有過親密到不能再親密的接觸,可就是這樣擁有最無間親密關係的人,卻從來沒有了解過彼此。
她愛的太細節,他從來沒有懂過。
而他給她的愛,也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洛殊最終還是沒吃那塊蛋糕,她拿起自己的包,看向司衍的目光也變得柔和。
“司衍,我也是。”
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衍怔了下,隨後盯著桌上的那塊蛋糕許久,才反應過來。
她說的是,我也是。
她也不是因為單純的聯姻,才選擇嫁給他。
而是……因為愛。
司衍下意識起身往外追,可諾大的街道路人來來往往,哪裡還有洛殊的影子。
他站在大街上,眼前一陣陣恍惚。
忽然,他的腦海湧出結婚前的一段記憶。
記憶裡,洛殊拉著他的手在婚紗店選婚紗,她拒絕了服務員所有的推薦,最後選了一條魚尾婚紗。
他那時候問她原因。
洛殊笑著說,“因為魚尾是世界上最難逃的婚紗。”
那時候他不理解。
既然隻是彼此聯姻,離婚是必然的。
她怎麼會不想逃。
可時至今日,他才明白,昔日在婚紗店打的那枚子彈,此時此刻正中眉心。
他終於讀懂了她,卻是在兩個人徹底分開之後。
司衍轉頭看向落地窗裡麵,服務員正在收拾包廂,桌上的抹茶蛋糕被服務員像是垃圾一樣收進了垃圾桶,連通刀叉。
他忽然明白,當初洛殊送他蛋糕時,被拒絕的感受。
那天晚上,江城下了很大一場雨。
一場秋雨一場涼,霍行澗開了一場長達六小時的國際會議,忙完已經下午四點。
他從會議室出來,第一時間拿起桌上的手機。
他蹙眉,“有人動過我手機?”
“是司總,”李縉道,“他說是夫人打來的電話,好像是臨時有什麼事情,讓通知您一聲,但是司總有事先走了,就讓我告訴您。”
霍行澗眉心狠狠沉了沉,那他找到慕瓷的電話撥過去。
無人接聽。
他陰沉著臉,又給張媽打電話。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張媽道,“夫人也沒說有什麼事,隻說她要去趟雲城,讓我在彆墅照顧好小小姐。”
霍行澗的心頭瞬間染上一層陰霾,他拿起外套往外走。
回南苑彆墅的路上,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霍先生嗎?”
電話對麵,醫生的聲音有些焦急,“這裡是醫院,您的朋友司衍高燒不退,我們在他的手機聯係人裡,找到了您的聯係方式,請問您方便現在過來一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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