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珩眼眸暗下來,探出手掌籠罩住對方的後頸扯到麵前,語氣冷漠:“我說了不許提她。”
狹窄空間裡薑稚被富有力量的手臂強製圈住腰,仿佛揉搓進骨血那麼用力搞得透不過氣。
薑稚突然想起司聿珩是個控製欲很強的瘋子,平時隱藏在痞雅紳士麵孔下,隻有在床事方麵才暴露本性。
想到這些薑稚冷靜下來,瘋子不可輕易招惹,當下應該是好好考慮怎麼逃脫現在的情況。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麵對薑稚討好的語氣,司聿珩手勁不自覺放緩:“跑到法國做什麼?”
薑稚仔細掰扯著怎麼清算這次的關係,其實他們一開始相遇就欺騙了彼此,誰都不欠誰的。
兩年前也是在這個酒吧,一個台柱女吉他手遇到事沒法來,薑稚跟這位女吉他手有過幾麵之緣的交情,便自薦臨時替她頂上這個位置。
結果表演到一半,不知道哪裡來的醉鬼衝上來騷擾她,是司聿珩冒出來解圍。
當時薑稚本來就是爆脾氣,對滿嘴汙言穢,狂妄自大的醉鬼嘲諷道:“死遠點,你買不起。”
誰能想到這句後會成為她和司聿珩加深關係的催化劑,不知道從哪聽來她是身世淒慘的窮鬼女孩,提出要包養她。
薑稚和家裡人吵架,恰逢樂隊休整,又對他一見鐘情的幾個因素結合,就頭腦發熱答應了。
但她的確是有所隱瞞的,並不打算全盤托出,準備給自己留條後路,跟軟硬不吃的類型還是要適當順著老虎毛。
薑稚神情梨花帶雨地低頭。
“我隻是想回歸到自己普通生活,不想再繼續進行這種關係,謝謝你這兩年照顧,咱們還是一拍兩散,好聚好散吧?”
司聿珩眉眼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這是你鬨失蹤兩個月的理由?”
薑稚感覺腰間力道勒得疼,她趕緊抽出手拍拍對方的胸膛,輕聲安撫。
“是我不好,離開前應該說清楚,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強人所難的對吧。”
低氣壓的沉默氛圍僵硬,薑稚打破安靜,憋出幾個字道:“那,你先出去,耽誤我上廁所了。”
“……”
難纏的人總算走了,薑稚如釋負重揉了揉腰,到盥洗台前翻出手機找幫手支援。
好歹在一起生活兩年,薑稚了解司聿珩脾性和喜惡,她急於塑造一頂私德差勁的帽子戴頭上,擺脫糾葛。
薑稚深呼吸,洗乾淨手擦掉出門,看見靠停在走廊牆麵上的男人。
裁剪黑西裝和高大健碩的身形完美貼,領口紐扣散了幾顆顯得有些慵懶,狹長的眸漫不經心側目朝樓底熱鬨望去,紫醉金迷的光影照拂在他俊美立體的五官上,
操,果然是一見鐘情的臉。
薑稚差點又可恥地心動了,她微微歎息,酸澀沉悶的感覺蔓延到胸口。
他心裡住了彆人,是擠不進去的。
司聿珩察覺到視線瞥向薑稚,修長的指節勾了勾,示意她過來。
薑稚抬腳走過去,見司聿珩朝樓下左側方向輕點下巴,淡然道:“你的男舞伴。”
薑稚不出意外看見自家哥哥又在撩妹了,沒什麼太大反應,隻是點點頭:“太花心了點,我以後鞭策下他。”
司聿珩聽她熟稔的態度,眼眸閃過不快,但很快就按按捺住,忽然瞥見薑稚一副做了壞事的猶豫心虛,有種不詳的預感。
“對不起,其實我出軌了。”
司聿珩神情微頓。
“因為我移情彆戀,故意隱瞞你實在是良心過不去愧疚,就想著出國逃避。”薑稚滿臉歉意道。
“誰?”司聿珩麵無表情問。
“姐姐,你怎麼去洗手間這麼久?”身後好聽的嗓音響起,衛諾爾把外套披到薑稚身上。
隨即視線不動聲色打量著這個姐姐為之戀愛腦的男人,內心不屑地嘖了聲,除了長得帥點也不怎麼樣嘛。
此時另一道低沉的男性聲線響起,是弗蘭克親昵地摟住薑稚貼麵禮:“該回家了。”
“挺有本事,兩人都是你情夫?”
薑稚道:“……對。”
司聿珩眼底藏著戾氣,壓抑不發。
薑稚撒謊起來依舊那麼拙劣啊,身邊圍著rt樂隊的麵貌,卻不想連帶自己的身份浮出水麵。
金絲雀不止是金絲雀。
此刻想掙脫籠子,遠走高飛。
隻是花錢來消遣的替代品,他又何必那麼在意,放走便放走吧。
兩年關係,就此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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