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樅搓了搓手,雙眼放光,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
祝子純被他扭著手臂,大聲嚷嚷“姑娘!我都據實以告,您也說了我是無辜的!”
趙卿諾挑了下眉“啊,忘了和你說,我這人有時候喜歡說話不算話……堵上嘴,這人聲音忒難聽了。”
花樅隨手扯出自己的汗巾子,直接塞進祝子純的嘴裡,隻留下一串嗚咽之聲。
待花樅領著人離開後,趙卿諾再次看向穀雨,沉聲發問“穀雨,百家衣和山豆根的事是誰讓你做的?”
穀雨聞言,淒慘一笑“瞞不過姑娘,也幸而有姑娘在,否則穀雨就要鑄下大錯。”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抬起掌根擦淨麵上的淚水,“百家衣的布料和山豆根粉是夫人娘家嫂子孟夫人給我的,一並給的還有五十兩定金……她說,隻要我做成了這事便會再給我一百兩。”
“一百五十兩啊……放在平常人家確實不是個小數目,隻是若你將孟夫人的事告訴伯爺,得的又何止一百五十兩……穀雨你實在是太糊塗了!”
趙卿諾搖了搖頭,不再與她多言,而是尋了一根繩子,打算把穀雨也捆綁起來。
“姑娘,那件水杉裙是奴婢偷拿的,因為實在是喜歡的緊……”穀雨想起那件衣裳,麵上閃過一絲猶豫,到底閉著眼睛說出實情。
“無妨,不過一件衣服。”
趙卿諾渾不在意,動作不停地把人綁牢,又堵了嘴巴,將祝子純寫好的東西掃了兩眼收入懷中,接著把穀雨一並送到花樅處。
“如今天色已黑,城門早已關了,隻能在這講究一晚,明日趕早,你將這兩人送到寧遠伯府,點名給伯夫人身邊的張嬤嬤。
若是問起我,你隻說事情還未處理完,剩下的事情讓她不必擔憂。”
花樅頷首應下。
一夜無事,第二日天光未亮,趁著路上無人,趙卿諾和花樅押著穀雨、祝子純往京城去。
負責看城門的兵卒看到被綁的二人,待要發問,正好瞧見趙卿諾的臉。
“又是姑娘啊!這是又接了什麼活?賞金幾何?”
兵卒一麵說著,一麵去瞧貼在城牆上的通緝令。
趙卿諾捏了一角銀子不動聲色地的遞到兵卒手中,低聲道“逃奴偷了主家的財物,我幫著追回來,混些賞錢。”
說著就把穀雨的行李給兵卒看了一眼。
兵卒看到裡麵的金銀細軟,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接著“呸”了一聲“真是可惡……過去吧,路上走快些,莫要引百姓圍觀。”
趙卿諾連聲答應。
本想求救的祝子純接觸到兵卒的鄙夷嫌棄,眼中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走了一段路,二人分彆,花樅帶人往寧遠伯府的方向去,趙卿諾則去了孟府。
到了孟府院牆外,趙卿諾趁著四下無人,三兩步跑跳而起,翻牆而入。
進去後,偌大的府邸仍舊在沉睡,隻零星幾個婆子在做灑掃。
她憑著記憶,避著人尋到正院孟夫人洛氏的住處,閃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