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輕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倒是夙母聽紅裳這麼一說,很是驚訝。
“竟然還有這事?虞姑娘,看來你和我們淮王府的緣分不淺啊。”
夙母拉著虞輕往回走,和臉有點紅的夙辭說了幾句便離開。
虞輕目送夙母離開院子,轉身,就見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夙辭,臉龐泛著紅暈,正歪著頭,直勾勾地盯著她。
然後一步一步,搖搖晃晃地朝著她走來。
虞輕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摟住差點被絆倒摔在地上的男人。
“你——”
夙辭順勢抱住了虞輕,腦袋埋在她白皙脖頸處蹭了蹭,不停地喚她。
“輕輕……”
輕輕兩個字不知道被他不厭其煩地喚了多少遍,他不嫌累,虞輕聽得都覺得累,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彆喊了。”
幾乎是下一秒她就鬆開,用自以為很凶的表情瞪了他一眼。
親她的手心乾嘛?
“輕輕想不想親我?”他垂眸輕笑,“之前輕輕一直喚我的時候,我就想親輕輕……”
他身上的酒意縈繞在鼻尖,不難聞。
虞輕望著男人一張一合的嘴,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的樣子,她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唇。
總算安靜了下來。
醉酒的男人格外的黏人,哄了許久才將人趕到隔壁院子去。
關上門,虞輕呼出一口氣,簡單洗漱後,爬上床倒頭就睡。
翌日醒來,一大早虞輕就在院子的空地上種上各種花花草草。
然後將那盆已經成熟的紅顏拿出來。
把自己關在院子裡配藥,除了夙辭,不見任何人。
三日過去,虞輕成功研製出紅衣醉的解藥。
一看到夙辭,就將解藥往他嘴裡塞。
夙辭不知道虞輕給他吃的是什麼,她給的東西,他想都沒想就吃下去。
身體有一股暖流直達四肢百骸,然後一股血腥味漫上喉嚨。
“噗——”
一口黑血噴出來。
“主子!”暗十從暗處閃身出現,手握在劍柄上。
他知道虞輕對主子的重要性,儘管擔憂,還是沒有拔劍。
就傻不愣登地杵在那裡。
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沒事,吐出來就好了。”
虞輕看都沒看暗十,拍了一下夙辭的背,然後給他倒了一杯茶。
“來,漱漱口。”
虞輕研製給夙辭的解毒丸是獨一顆,另外煉製的幾瓶是普通的解藥。
中了紅衣醉年份不久的人隻要吃下,過幾日就能排清體內的餘毒。
“感覺怎麼樣?手伸出來。”虞輕扶著夙辭到旁邊走兩步,將他安置在石凳上。
夙辭把手伸出來。
虞輕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眉眼緩緩舒展開來。
“毒已經解了,沒什麼大礙。”
接下來隻需要好好調理一下身子即可。
夙辭細細感受一下身體的變化,彎唇一笑,“我也覺得好多了,好像不怕冷了。”
以後再不用再做一個異類,嚴夏怕冷,寒冬怕熱了。
也不用再感受那種鑽心的疼痛。
中秋節快到了,他也無需避開人群,明目張膽地牽著她賞花燈。
他握緊她的手,深邃的黑眸裡有光,和藏不住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