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老頭不依不饒,“尊重?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哪裡配得到尊重,要死也不知道死遠一點,汙染了這裡空氣,我的杏子都被熏臭了。”
“就是,老劉頭說得對!這種女人就算她不死,也是沉塘,浸豬籠的下場……”
“要是我的女兒,我第一個掐死她……”
眾人義憤填膺,對張素婉沒有一點同情。
好好一個官家小姐不做,真是自甘墮落?”那被叫做老劉頭的老者還在帶節奏。
“自作孽不可活!”
花漸離對這個老劉頭,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老伯,設身處地,如果你的女兒遭遇禍事,你也能這般坦然?”
“老頭子的孩子,自當悉心教導,可不會讓她做出如此令人不齒之事!還大官之女,我呸……”
“老劉頭說得對,子不教父之過……”
“……”
花漸離搖頭,跟這個沒有素質的老頭辯解,真是費神又費力,她寧願多驗一具屍體還自在些。
“老丈,這杏子樹都是你家的?”秦長歌走過來問了一句。
“這哪裡是他家的,他不過是替人看林子的。”旁邊有個胖胖的大嬸說道,“平日裡替人收收泔水,做成食料飼養畜生。”
秦長歌了解,“老丈既然是看護林子之人,那你是多久來一次?”
老劉頭瞪了胖嬸子一眼,但麵對大理寺卿他不敢不回答,“平日裡一天來一次,最近杏子熟了,一天會來兩次,早上來一次,轉悠一圈,晚上再來一次……”
“昨日也來過?”
“來過,昨日戌時初來過,待了大概兩刻鐘就回。”老劉頭回答。
“這期間,有什麼發現沒有?”秦長歌在問他的時候,花漸離緊緊盯著他一雙眼睛。
“沒有,我走的時候這裡什麼事都沒有。”他眼神堅定。
但看向張素婉屍體的方向卻帶著惡意,他定是害怕自己主家將罪責落在自己身上。
“大人,現場已經探查完畢!”青鱗說道。
“嗯。”
命人將屍體帶回去,再揮退四周的人。
眼看著人群散去,那些難聽的話才跟著消失。
花漸離鬆了一口氣,“需要通知張素婉家人嗎?”
“這事,小六子會去!”
幾人正準備抬張素婉屍體,花漸離製止,“等等,讓我給她穿件衣服吧!”
空間裡,還有些她穿過的衣服,雖然張素婉這人生前不討喜,但死後還是給人一點體麵的好。
秦長歌點頭,默許。
等幾人走遠後,老劉頭才又開始灑草木灰,一邊灑一邊還罵罵咧咧,罵得不在乎是張素婉不守婦道,不知廉恥等等。
他的話正巧被策馬前來的女子聽到,女子手持長鞭,“老頭,剛剛這裡是不是發生了命案,人呢?”
老劉頭轉身,就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女子一身奢華服飾,額頭正中一顆美人痣格外妖嬈。
她的身後跟著兩個同樣騎馬的侍衛,都是一臉凶神惡煞,看起來就不好惹。
“姑娘說的是那人儘可夫的張素婉?”老劉頭詢問。
話音一落,女子已經揚起手中長鞭,“該死的,你說誰人儘可夫!”
軒轅薇薇氣憤,她一聽說張素婉遇害,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沒想到竟來遲一步,不僅如此,還聽到有人在中傷素婉聲譽。
他們姐妹幾人從小玩到大,關係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她承認自己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但她對所有人都是真心相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