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江灘附近,我將電腦辦公包放在車上,空著手,先行下了車。
即便過了淩晨,江灘的人依舊不少。
往稍微高的地方站著,俯瞰江麵的波瀾壯闊,獨賞此間的城市煙火。
迷醉與恍惚交織,令眼前景色再次擴散,化作史詩,宣唱著這座英雄城池的絢爛精彩。
無數次這樣看著,無數次心情難明。
唯有今夜,好似不那麼一樣。
風吹過,帶走了我所有思緒,來不及思考,我被一旁走來的虞煙給喊醒。
“月亮真好,人也沒多少,薑總不愧是薑總,這位置風大還挺舒服!”
虞煙的聲音有些大,聽得很清楚的同時,更讓我整個人從恍惚中走出。
思緒散去,回歸尋常。
感覺這樣也挺好,減少一味的放鬆,儘快的回到正常,生活和眼前的現實,才是真切的實實在在。
腦海的畫麵,除了回憶,就是各種本質上難以發生的事實,或者確切有過,但至少我們難以當麵所見。
“那是……?”
睜開眼,目光所及,逐漸散去的江灘,有一女子,獨坐河畔的石頭上。
看不清具體,卻下意識讓我想起一個人。
是蘇鮮嗎?
很像她,可如此孤獨的背影,真的是她嗎!
印象裡,好像不是這樣。
潛意識下,這道身影與她的形象重合,讓我看不真切,除了麵對麵,真的分辨不清。
“走吧!”
最終,我選擇了離開。
“嗯,回家!”
來自虞煙的呼喊,我很平靜的,轉身欲走。
某一刻,那獨坐的女子好似聽到了我們的說話聲,仿佛在回頭,看著我們。
想來是虞煙的聲音驚擾了對方。
不再猶豫,趕緊離開,被風吹散了酒意,此刻的自己明顯能感覺精神後的疲倦,想要休息。
上車,虞煙一路平穩開著,相較於來時的著急,此刻真的格外放鬆。
隨著音樂的起伏,我的心情也好了太多。
最後,回到小區,竟還有些眷戀剛才飛馳放縱的感覺。
目送虞煙離開,我再次感謝。
“謝謝,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嗯,明天見,薑總!”
打開房門,沒再獨坐思杵,一番洗漱過後,我直接選擇躺在床上。
睡覺,還是深夜電台,或者刷會兒令人身心放鬆的短視頻!
最終,我選擇了深夜電台。
這一次,不再是心情抑鬱,也不再是想要尋求某種渴望的聲音。
隻是習慣,沒怎麼看了,燈牌什麼的都要滅了吧。
如此,點開短視頻,結果並不見直播,也沒有直播動態。
於是我不再多想,選擇睡覺,因為真的很困很困。
醒來時,早上六點。
準確來說,是五點就醒了,隻是不願起來,疲倦感依舊未散,夢裡的故事想要繼續,才會如此眷戀。
我沒有忘記昨晚答應的事,樓下附近的早餐店我沒再去。
準備去換個地方,嘗試新的味道。
吃多了,偶爾換換口味,其實也蠻不錯。
準點的公交車,靠窗的位置,耳機裡播放著音樂,來往行人車流匆忙,我的思緒再次放空。
我喜歡這種感覺,真的很喜歡,感覺隻要這樣,我的思維與記憶就能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散。
於是,我好似遺忘了許多重要的事情,承諾的事情也一下子再次從記憶中湧現。
準備和蘇鮮所說的秘密,好像自那之後,我沒有提及,蘇鮮也沒問過。
以及相隔有些久遠,如果不是此刻,我忽然的記憶發散,真的快要徹底遺忘。
答應陳淺的故事,好像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
即將臨近暑期,學生的期末考試前,身為老師的陳淺,應該很忙。
所以,不去打擾,關於故事,也暫且先放一放。
如果到時候問起,我有時間,搞定了接下來的事情,會繼續,完成承諾。
因為這不僅僅是答應陳淺的,更有自己的曾經。
點開手機,我不經意間,準確說下意識裡,某個不願放下過去的身影,於此手機屏幕浮現。
重複看了好幾遍,隨著公交即將到站,退出了所有畫麵,我不再執著。
早餐店都差不多,這裡的人比較多,想來臨近上班的地方,很多西裝領帶的人,來往的奔波。
當然,我也是其中一員。
其實我很不願穿西裝,不習慣,也很彆扭,感覺自己不適合穿這樣的正裝。
看著忙碌的老板兩口,我去的時候剛好已經走了一批,稍稍看了一下早餐的價格,和樓下的差不多,甚至有些還比樓下的要便宜點,頓時我覺得還行,往後可以的話,考慮在這裡吃早餐,然後走著去公司,也挺不錯。
一碗熱乾麵,一杯豆漿,一個茶葉蛋,還有三個包子,本來是準備買四個的,但一想我隻能吃兩個,其他的話,虞煙可能吃不完。
打包好,一並帶走,路上直接將單獨裝的兩個包子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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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左右,我來到了辦公室。
將早餐放在桌上,沒多想,直接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沒多久,虞煙一如往常拎著手提包走進辦公室。
“薑總,你這飯量有點多吧。”
聽見虞煙如此說,我回過神來,看著她此刻有些驚訝的表情,沒多想。
“還好吧,你要是覺得不夠,明天我再看看有什麼其他的。”
“……”
我說完,虞煙有些無語的看著我,一句話都不想說。
“趕緊吃吧,我剛來,熱乾麵應該還沒涼。”
“……好吧。”
虞煙的表情有些掙紮,看了我一眼,拿著早餐,離開了辦公室。
十幾分鐘後回來,虞煙少見的,不那麼文雅的打了一個嗝,我隻是聽見了聲音,因為她是背對著我。
“薑總,你早上真的能吃這麼多嗎?”
來自虞煙的靈魂拷問,我很想實話實說,但一想到她此刻有些吃撐的表情,莫名不自覺的想笑。
“之前可以,現在嘛,不好說。”
我稍微真實的說著,不想隱瞞什麼,但又不想多說,讓虞煙覺得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