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特助看了胡律師一眼,對我說:“葉小姐,您好好休息。您放心,晚上我就在隔壁暫住,有什麼需要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我忍不住問:“陳特助你不是很忙嗎?”
陳特助苦笑:“這個……肯定是葉小姐的事情最重要。”
胡律師忽然說:“明天我再來一趟。葉小姐,既然你醒來了,就得開始麵對漫長的離婚訴訟了。”
我點了點頭。
……
第二天哥哥葉立承早早就來了。他很生氣的樣子。
因為他昨天打完陸雲州後,竟然發現陸雲州的弟弟和他媽媽來找我的麻煩。
這讓他覺得非常憤怒。
我看他的眼神像要隨時準備拔刀殺人。
我拉住他:“哥,沒事的。他們沒傷到我。”
哥哥葉立承摸了我的臉,心疼:“婉婉,你不懂……算了,我去找人守著你的房門。”
我趕緊說:“不用了,這是醫院,不是監牢。我不喜歡那麼多人。”
哥哥葉立承的眼神很陰冷:“我聽說那個老妖婆罵了你好久。”
提起這個,我心裡很堵。
不得不說,雖然知道奇葩,但被奇葩攻擊到了還是會受到傷害。
我安撫哥哥葉立承:“哥,彆他和她一般見識。她罵了隻是心裡痛快,其實證明了她就是很怕我起訴離婚。”
哥哥葉立承冷笑:“她當然怕。現在陸氏競標失敗,名聲一落千丈,資金鏈可不能這個時候斷。”
我愣住,我沒想到自己在昏迷的一個月中陸氏已經參與競標了?
競標什麼?
我問了,哥哥葉立承不滿地瞪了我一眼:“你問這個乾什麼?反正這個仇報定了。我們葉家也不是軟柿子。以前因為你愛慘了那個渣男,現在你和他沒關係了,我們葉家肯定得報複回來。”
他說的很含糊,但我了解我哥的脾氣。
他脾氣其實算很好,但一遇到家人的問題他就特彆記仇護短。
我記得小時候因為我被小男生揪了辮子,回家哭訴。
哥哥葉立承就因為這件小事把他認為最可疑的小男生全部來回修理了一個月,直到那個調皮男生站出來給我道歉。
在寵妹這件事上,我哥是個魔鬼。
我慚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哥哥葉立承見我難堪,連忙哄我:“你放心,哥哥會有分寸的。男人的事你不用管。你隻要好好休息,離婚的事上你聽胡律師的話就行。”
我忽然問:“爸爸和媽媽呢?我想和他們視頻。”
哥哥葉立承猶豫了。
我緊張盯著他。
他長歎一口氣:“乖,等你好點再去看爸媽。你這個樣子他們能心疼死。再說……”
他不再往下說。
我黯然。我知道哥哥的意思。
爸媽還沒完全原諒我。
……
秋季來了,我做完檢查後由童童陪著我在醫院花園裡散步。
我還拄著拐杖,一瘸一拐慢慢地練習走路。
童童扶著我走到了花壇邊的長條凳坐著,還貼心地給我披上了披肩。
童童說:“婉婉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剛想說沒有,但轉念一想,我怎麼可能沒有心事?
我心事多得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來。
童童看我憂心忡忡的樣子,就開始給我開解了。
她說:“婉婉,你擔心什麼?你現在要錢有錢,要顏有顏,還有一條大腿抱著,還有你哥這寵妹狂魔護著。你可以在馬路上橫著走了好不好?”
我笑了:“在馬路上橫著走不是螃蟹嗎?我才不是。”
童童拿起我的手機,賊兮兮笑著幫我打開了一個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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