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住了。
我哥說什麼我已經完全沒聽見。我隻知道我的心瞬間空了一大半,腦子也徹底空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身邊的人在做什麼。
我隻知道耳朵裡嗡嗡的。
有人在我身邊急切說了什麼,還有的人用力晃動我。
我好累,好想睡覺。
這一切真的討厭,非常非常地討厭。
……
我睡著了。
醒了又昏睡過去,清醒的時間有人和我說話。可是我好像和他們隔了一層玻璃,能聽見他們嗡嗡的說話聲,但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和我說什麼。
我隻知道每天我睡著醒來時,都有一隻溫暖的手掌緊緊握著我的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推出了醫院。
風很冷,我病後的身體更冷。
酷寒的冷氣令我打了個寒顫,我緊緊抱住自己。
我似乎在叫,但我聽不見我自己在叫什麼。
有人跑過來緊緊摟著我:“婉婉,婉婉,彆怕。”
我捂著臉,似乎在痛苦叫喊,接著有護士衝過來,迅速無比地給我打了一針。
我的眼前開始出現重影,聲音忽大忽小。
我聽見有人急切地說。
“不行,她受刺激太大了,現在一挪動就開始發病。”
“都怪我!我害了妹妹!我該死!”
“都彆說了,快讓她進去休息。”
“婉婉!婉婉!……”
有人喊我的名字,聲音熟悉。
我知道是陸雲州,唯一記憶中最深刻的人。
我突然激動起來,怒視聲音的方向。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我拚命掙紮起來,旁邊的人按都按不住。突然一個人將我緊緊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