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隊說:“我有點事找她,能不能給她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她的情況。”
“可以。”前台便撥打了周歲時所在房間的座機號,打了幾遍卻沒有人接。
“沒人接,是不是睡著了。”
經理一旁附和道:“是啊,這個點有可能睡著了,何隊,要不明天再來?”
何隊想了想,“不行,來都來了,你們陪我上去看一眼,我要親眼確認她是不是在酒店。”
經理汗流浹背,這是出什麼事了,麵上還配合道:“可以,何隊,請。”
進電梯何隊笑盈盈解釋說:“我也是受朋友所托,大晚上真是麻煩你了。”
“何隊客氣了,應該的,何隊才辛苦,這麼晚還要親自跑一趟,下次何隊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這點小事就不用何隊親自跑了。”
走出電梯,在經理的帶路下來到周歲時的房間門口,經理敲了敲門,考慮隔壁房間還有客人,經理沒敢太大聲。
“你確定她住這間房?”
“是的,這間,我們前台給周小姐換了房間,是不是睡太沉了,才沒有反應。”
何隊琢磨了會:“能看看酒店監控麼,確認她進了房間,我才能放心。”
“好,那就去看監控。”
於是又來到監控室查看監控。
經理讓值班的保安調出監控查看了後,臉色巨變。
之間快一個小時之前周歲時在乘坐電梯換房間,有個男人跟著進了電梯,電梯到了七樓停下,周歲時從電梯出來,男人也跟著出來,在經過拐彎角時,男人突然伸手捂住周歲時的口鼻,手上還有條帕子,緊接著周歲時身體一軟,倒了下來,被男人一把抱起進了電梯。
經理趕緊讓保安調出一樓的監控查看,眼睜睜看著男人抱著女人從側門離開。
還能從側門離開,說明這個男人對酒店很熟悉。
同樣麵色難看的還有何隊,猛猛拍了拍桌子:“這是什麼情況?!”
經理都傻了,汗流浹背,轉而問值班的保安:“你、你沒有看見嗎?什麼情況?”
保安哆哆嗦嗦:“我、我也不知道啊,剛剛睡著了……”
“叫你來上班是讓你來睡覺的?!”經理怒罵道,“讓你看監控,你來睡覺?!”
這下事鬨大了。
何隊不敢耽誤,起身出去打電話,打給顧曜的,把情況和顧曜說了,顧曜這會在和霍聿森待在一塊,電話掛斷,顧曜臉色沉重,猶豫片刻,還是來到霍聿森身邊和他說了。
捏著酒杯的手驀地收緊,手背青筋暴起,起身就往外走,邊走邊打電話。
平靜的表象下,是驚濤駭浪。
顧曜看得出來,霍聿森還是關心周歲時的。
顧曜問他去哪裡。
霍聿森打完電話,說:“去青城。”
“因為周歲時嗎?”
霍聿森沒說話,不過默認了。
他是要去找周歲時。
顧曜緊忙說:“我在青城有認識的人,已經報警了。”
霍聿森沒說話,他已經讓陳海開車過來,他得去一趟青城。
顧曜也跟著去了,跟著上霍聿森的車子,他的手機也在響,是何隊發來的視頻,跟他了解周歲時的情況,尤其是問周歲時有沒有什麼得罪過誰。
顧曜心裡想到了一個人,下意識瞥了眼霍聿森,要是說有,那可能是霍聿森吧。
看霍聿森的反應,應該不是他做的。
他也不是那樣的人,沒必要那麼對付一個女人。
“就是我聯係的朋友,何隊,他問周歲時有沒有得罪過誰。”顧曜清了清嗓子,問他。
霍聿森深深皺眉頭:“仇家找上門?”
“不排除這個可能,你看這個視頻。”顧曜手機遞給霍聿森,給他看何隊發來酒店的監控視頻。
霍聿森看完監控,神情陰沉的可怕,下半張臉的線條緊緊繃著,眉宇間更是一股冷意,讓陳海開快點。
陳海還不知道出什麼事,隻知道霍聿森要去青城一趟,還是剛剛聽到顧曜談論起周歲時,這才知道周歲時出事了。
顧曜還跟霍聿森說:“剛剛我問過趙歡,趙歡說周歲時回青城是被她爸爸叫回家結婚的,周歲時不太樂意,你說是不是她爸爸……”
霍聿森臉頰更是緊繃,緊緊咬著後牙槽,“趙歡的電話有嗎?”
“有。”
“打給她,問清楚。”
顧曜沒有耽誤,趕緊打電話給趙歡,趙歡這會也聯係不上周歲時正在擔心,接到顧曜的電話,就質問他:“你不是有關係嗎,你的人呢,就這麼短時間居然找不到歲歲?”
顧曜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你先彆著急,我已經報警了,對了,我想問你,你說周歲時回青城是因為她爸爸喊她回去的,她和她爸爸關係不好嗎?”
“不好,很不好,就像我跟你們的關係一樣,水火不容,而且她爸很自私很偏心。”趙歡一頓,“歲歲之前和霍聿森結婚,也沒有告訴過她家。”
顧曜沒想到會這樣,看了看霍聿森,霍聿森麵無表情,沉靜的可怕,“是不是她爸找人綁了她?”
“這我不知道,不過她家確實也做得出來。那不是更糟糕了?”
“你彆急,我來處理。”
顧曜掛斷電話,隨即聯係何隊,把了解到的情況跟何隊一說,何隊立馬去聯係周歲時的家裡人。
夜色無比漫長,霍聿森在青城是有認識的人的,隻是不到關鍵時候,他並不想用上這層關係,但情況特殊,他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
漸漸醒過來的周歲時發現自己手腳被紮繩綁住,癱在地上,像是在廢棄的倉庫,頭頂吊著一盞燈,晃晃悠悠的,周圍則是一片漆黑,而坐在對麵廢棄輪胎上的人抽著煙,喝著酒,看她醒了,出聲說:“你醒了?”
周歲時眯了眯眼,隻聽得出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她啞聲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認識我了?”男人輕蔑笑了。
周歲時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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