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痛苦是一個男人變成熟的重要經曆,隻有體會過那種殘留暈眩加上偏頭痛的早上,才能懂得酒到底應該怎麼喝。
昨晚應該是歌果給我帶到床上了,這個床還是舒服啊,比家裡那個用毛皮墊出來的“床”強多了。身上的衣服都沒脫,有點難受。
“洗個澡吧”
難得歌果沒纏著我睡覺,大概是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屋裡比較暖和。我們家可沒有窗戶這種東西。
我的眼鏡被她緊緊攥在手裡,因為怕吵醒她我就沒戴眼鏡。又燒了點熱水,混著昨晚浴缸裡剩的水,我迷迷糊糊地洗了個澡。
在這裡洗澡肯定不像以前,什麼洗發水、沐浴乳都沒有,隻有一種白色的膏狀物質。也不知道是什麼用途,反正既能洗頭又能洗身子。
洗完澡,歌果還沒睡醒。通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我也大概摸索出了美杜莎的作息規律,與人類相比,美杜莎的睡眠時間要多大約兩個小時,這主要體現在她起床的時間要比我晚。不過這也不影響我們的生活,因為畢竟美杜莎還是一種晚上睡覺,白天活動的魔物,要是吸血鬼那種晝伏夜出的魔物就麻煩了。
來好衣服,踩了踩靴子,懷表上的時間不到八點半。我打算下樓弄點早飯吃。
“西蒙,早上好啊”
“嗯,來歌先生,早上好。”
“現在,能吃飯嗎?”
“哦,等一下。”
我印象中的西式早餐應該是熱氣騰騰的牛奶和鬆軟的牛角麵包,但是在這裡的早餐是燕麥粥燕麥和麥片是兩碼事,雖然做成了粥,吃起來還是有點硬。比較有意思的是這個世界的燕麥很像咖啡豆,不論是顏色還是形狀。
一邊和西蒙閒聊,我一邊尋思著今天的的行程。我倒是不介意再多呆幾天,隻要歌果願意,就當度蜜月了。正想著,她就從樓上下來了。
美杜莎不會上樓梯,但是會下樓梯!
我歌果的行進方式基本上分為兩種,一種是慢慢蠕動,相當於人類的走路。另一種是用尾巴劃s形移動,相當於人類的跑步。當然,還有一種極快的移動方式可能是基於尾部肌肉的瞬間爆發。
下樓的過程很慢,幾乎是靠一點一點蹭下來的,我趕緊過去扶著她。看得出美杜莎的重心很難控製,如果在平地上她比人類都穩,但如果在不同平麵之間移動,就會像現在一樣小心翼翼。
喂她吃了一點燕麥粥,順便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嗯,沒什麼變化,還是一股蛇味。動漫裡洗完澡之後會有“少女香氣”都是騙人的。
今天去哪兒逛逛呢?夜幕鎮這麼大,夠我倆玩上好幾天了。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旅行,並不一定要去那些名勝古跡,壓馬路也有壓馬路的收獲,況且現在我有得是時間。就這麼想著,我們已經告彆了西蒙大叔,走在了夜幕鎮的街道上。
我真正覺得自己被這座小鎮所接納是從被人打招呼開始的,一路上有兩三個人主動向自己問好的感覺非常好。雖然我不記得他們是誰,昨晚的酒客實在太多了。下意識地沿著走過的路前進,不出一會就到了帕克的工廠。
帕克依然是一副勞動工人最光榮的模樣,從正在操作的機器和材料能猜到這次的成品應該是木柵欄。
“謔,來歌先生。”
“早上好,帕克先生。”
“哈哈,昨晚怎麼樣?”
帕克一邊把木料刨成棱角分明的長棍,一邊用粗糙的樹枝筆標注記號。
“有點喝的多了”
“哼哼,雖然喝多了,但你也是很厲害了。我很久沒見過能喝八杯拿威杜姆的人了。”
“拿威杜姆?”
“嗯,就是你喝的酒的名字。”
這名字聽著就很帶感,不光是名字,那酒也很帶感
“帕克先生這是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