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屋”那件事之後,歌果就不許我離她太遠,甚至還有像以前那樣給我綁上一條小蛇的想法。我為了讓歌果放心,跟伊薇妮和其他的魔女也不怎麼說話,唯一可以聊天的就隻有波拿芮奶奶和小丫頭璐璐
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我非常理解美杜莎的心情,我們現在急需一樣能證明彼此是“一對”的東西。我讀書的那個年代,情侶之間會用情侶手機鏈,穿情侶衫。順便一提,我當時跟我女朋友的書包上掛著情侶款的小熊玩偶,還用情侶款的鞋帶呢。雖然已經忘了“情侶款鞋帶”到底是個什麼玩意,但我們確實需要這麼一樣定情信物。
嗯果然還是戒指吧,都是成年人了,思維也得成熟一點。總不能讓老婆婆給我們做兩個草人隨身帶著,難道閒得無聊互相用針紮著玩麼?
在本子裡找到了戒指的讀法,像這種不常用的詞我一般都是現用現找。
“來歌先生,聽懂了嗎?”
“哦,哦哦,還是不懂啊。”
波拿芮奶奶正在繼續魔法的教學,今天的內容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魔法原則。其實我大致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簡單來說就是“魔法的效果與魔法的消耗成正比”。例子的話,就是用魔法點燃乾燥的木柴和點燃潮濕的木柴,消耗是不一樣的。
或者說得再簡單一點,假如這是一款網遊,法師施放小火球需要一點魔法值,施放大火球需要三點魔法值,施放巨大火球需要九點魔法值。而這些魔法實際上都是火球術,隻是因為消耗增大,效果也更強。
這個原則是絕對的,任何魔法都要遵從這一原則。
雖然不知道我的理解是不是有偏差,但是這聽起來莫名地覺得合理。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則本身非常公平吧?
可是這又引伸出另一個問題,什麼叫魔法的消耗?難道這裡的每個人都有一個“藍條”?
波拿芮奶奶用實際行動再一次解開了我的疑惑。她先用測量魔力的那個玻璃管(我稱之為魔力計)測量了自己的魔力,數值大概是九點五。接著,她施放了一種類似加熱的魔法,把一大鍋水瞬間就燒開了,幾乎沒有加熱過程。再用魔力計測量自己的魔力,數值就變成了八。也就是說燒開一大鍋水需要一點五的魔力值。
用掉的魔力可以慢慢恢複,如果不小心一次用儘了所有的魔力,有可能會昏倒。可以說魔力是個非常有趣的概念,甚至還和體力、意誌有關係。
雖然很開眼界,我卻有點自卑,我的魔力原來連燒開一鍋水都不夠
關於魔法,我還是一知半解,這種玄乎的東西對於我這種“外來者”本來就很難。把這幾天看到的魔法都記錄下來,以後再遇到的時候可以做個參考。
“對了,奶奶,我們需要戒指。”
“戒指?哦哦,我明白了。”
“嗯,就是那種,我有一個,她有一個。”
趁著午飯的時候,我跟波拿芮奶奶提起了戒指的事。其實關於戒指的想法也是深受遊戲毒害,像那種rpg遊戲不都是有飾品之類的嘛,戴個戒指也算填上了自己的一個裝備槽。
波拿芮奶奶的屋子簡直就是個百寶箱,放在桌子上的小木盒就是眾多“寶物”之一。盒子裡是一顆透明的小珠子,倘若這顆珠子沒有裝在做工精巧的小木盒裡,倘若這個盒子不是由魔女的手拿出來,在我眼裡這也就是個穿手鏈用的塑料球。
但此時此刻,我主觀上就願意相信這是一顆充滿了魔法力量的珠子。
“還以為這東西不會再拿出來了。”
波拿芮奶奶笑了笑,語氣裡不知是慶幸還是懷念。
畫滿了奇怪符號的動物皮革在桌上鋪好,一把小刀放在旁邊,這似乎就是全部的準備工作了。我說,就做個戒指,這排場有點大啊
先把珠子放在那張皮革上,按照老婆婆的意思,我和歌果分彆用小刀劃破了手指,把每人的血滴在了透明的珠子上。魔物的血和人類的血一絲不漏地吸進了小珠子裡,原本透明的珠子現在就如血紅的淚滴一般。
“來歌先生,我接下來的問題一定要先想想再回答。”
“好。”
“你是否愛你的妻子,不論生死?”
“是的。”
“你是否願意用自己的血肉喂養你的妻子?”
“是的。”
“你是否願意與你的妻子共同麵對黑暗的未來?”
“是的”
明明是很喜慶的事,這幾句問答裡卻充滿了黑暗與死亡。接下來輪到了歌果。
“來歌太太,我接下來的問題一定要先想想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