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總把自己看扁,要是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沒用,那你隻能選擇回到娘胎裡重新活一遍。”——其實人類能做到事非常多,就看你想不想。
人狼與人類的區彆在於體積的大小,所以什麼東西都比人類的大一圈。就拿房子來說,兩層樓房跟人類的三層樓房差不多,大門大窗,什麼都大。
眾多房屋中,唯有一間是白色的,那便是沃夫朗的家了。堪比獨棟彆墅的大白房外麵有門牌,上麵工整地寫著幾行字,我能認出來沃夫朗的名字。
跟在懷爾特後麵,等他敲門。
“哥哥回來了!”
“等一下~”
為我們開門的是一位女人狼,紅色的大裙子上有些白色的花點,這身衣服本來就挺土的,放大了幾號之後跟破床單似得
“妹妹,我哥還在後麵,馬上就到了。這是來歌先生。”
“啊,我知道啦。”
這位妹妹,歪著頭看了看我,最後聞了聞我掛在胸前的那撮毛。咧開大嘴,笑著向我伸出手“歡迎來到我們家,來歌先生。我是沃夫朗的妹妹,可以叫我瑞秋。”
在微笑的同時,我飛速思考如何在這些人狼麵前表現得像個紳士。
“您好,瑞秋小姐,我是沃夫朗的朋友。謝謝你的歡迎。”
哥多麼機智,像這種情況明顯是要來個吻手禮。這種場麵我又不是沒見過,跟夜幕鎮那幫人混了這麼長時間,王國的那一套多少也會點。
我牽過不比沃夫朗小的狼爪子,風度翩翩地吻在了柔軟的狼毛上。
“呀!嗷呼呼”
一記上勾拳就給我乾得仰麵朝天。
要不怎麼說人狼勁兒大呢,我現在眼鏡歪了,鼻子開始淌血
火辣辣地疼,如果有鏡子的話,我估計臉上正好是一個橢圓形的紅印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過頭,沃夫朗笑得都蹲在地上了。
有什麼好笑的!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懷爾特看到了我的樣子,也扶著門笑個沒完。
“哈哈哈來歌,是這樣噗!哈哈哈哈哈!”
臥槽你們能不能不笑了,你妹妹因為被我親了一下手都跑回屋裡去了!
我乾脆就坐在沃夫朗家門口,仰著脖,讓鼻子裡的血流回去。
“咳咳咳來歌,是這樣,我妹妹,已經是太太了。”
沃夫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過來向我解釋情況。
你妹妹結婚了你怎麼不早說啊,還有你也沒告訴我結婚了就不能親手啊。你以為我想親啊,親了還讓人來了一拳。
“唉呀,唉呀”
懷爾特也笑得氣都喘不勻,直用爪子拍胸口。
我真是服了氣了,合著你們哥倆拿自己妹妹擱這兒玩我呢?
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瑞秋,我抹了抹鼻子上的血,跟著沃夫朗哥倆進屋。人狼蓋的房子是不用地板的,屋子裡清一色鋪的都是平整石板。大概是腳上的指甲鋒利,怕走來走去把地板都刮爛了。
走廊很寬敞,右手邊依次是廚房、餐廳、客廳,沒有牆板隔開,隻有幾根外麵貼了木板的柱子。通透與層次感兼備,裝修得不錯。左手邊是幾間房,樓梯在走廊的最儘頭。
“噗,哥哥,來歌先生真是你看我。”
懷爾特學著我被打的樣子,猛地把頭往上一抬,然後把舌頭一歪,那叫一個浮誇。
“啊哈哈哈哈!!”
沃夫朗又跟著笑起來,我又好氣又好笑,突出一個無奈。
“艸!你倆有完沒完!”
我跳起來,啪地打了沃夫朗一個腦勺,說了句中文。這兩兄弟就沒點自覺,我好歹算是客人,你們不能像個主人樣嗎?還有你們的妹妹都害羞地跑沒影了,你們就不擔心嗎!
“來歌,抱歉抱歉。不過,真是太好笑了。”
“我都沒見過妹妹她打人”
二人道歉之後,帶著我來到了客廳。客廳裡坐著一位被沃夫朗稱為母親的人狼,她身上的毛發不像沃夫朗那麼厚實,而且有些乾枯。人狼上了年紀,也會衰老。明顯消瘦的狼頭上掛著一副精巧的眼鏡,兩隻爪子正在縫什麼東西,看著像窗簾。
“啊呀,沃夫朗回來了”
“媽”
狼外婆雖然年事已高,但走起路來還挺硬朗的。沃夫朗還是攙著她坐下,和母親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等介紹我的時候,我才走到近前。
狼外婆用爪子摸了摸我的頭發,又撚了兩下掛在我胸前的狼毛,歎了口氣,我注意到她爪子上的指甲已經變成了一個個的小圓點,可能是為了做針線活,自己磨掉了吧。
“來歌先生啊”
“是的,是的。”
沃夫朗的母親話很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已經快三百歲了,這個年紀對於人狼來說很長壽了。客廳裡掛著一幅畫,上麵是一家五口,能分辨出沃夫朗的父母,和他的弟弟妹妹。掛畫的水平就像小學生的手筆,可能是人狼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