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錦繡峰撤銷懸賞……”
天池山,錦繡峰。
半山腰一座峭崖前,蕭雲川,張顯成,與一頭雄武威猛的黑色豹子,並排佇立在邊沿,居高臨下,俯視著山下遼闊的海域。
海域無疆,碧波浩蕩。
兩人一妖吹著海域搖曳而來的風,相視一眼,皆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這次錦繡一脈發出懸賞,可謂是號令天下。屆時,秦陽定然會身陷重圍,四麵皆敵。哈哈哈,這次他若敢去聖選,定然必死無疑。”
燦爛的笑容洋溢,蕭雲川不禁唏噓,仿佛已經看到了秦陽被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景象。
那般畫麵,讓他忍不住的振奮激動,心底湧起一種難言的快感。
作為聖地傳承,錦繡一脈懸賞的威懾力,遠遠勝過豪門望族。
即便是合他們三家之力,一並發布懸賞,威懾的效果,都遠不及錦繡一脈。
因此,這次他們不惜鋌而走險,膽大包天,聯手起來逼宮,脅迫錦繡一脈發布。
“他早該死了!肆意妄為的孽障,竟然當眾殘殺吾族兩位天驕。”
蕭雲川笑容洋溢時,旁邊的黑色豹子也是齜牙咧嘴,森白又尖銳的獠牙,閃爍寒芒,為牠平添了幾分凶獰可怖的氣質。
這頭黑色豹子,儼然是西陵妖域的老妖。
此番西陵妖域響應蕭家和升仙居,逼宮錦繡一脈,便是由牠極力支持。
“讓那孽障活到聖選,當真是白便宜了他。”
黑豹口吐人言,齜牙咧嘴地惱哼,凶獰的麵貌,看起來更顯狂躁。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蕭雲川瞥了眼黑豹,笑容淡去:“玉雪一脈當時從中乾預,吾等暫時也拿他沒辦法。”
若是當時強勢動手,肯定會惡了玉雪一脈。
雖然合他們三家之力,玉雪一脈最終也未必能為他們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損失。
但,能不得罪,也沒必要非得去得罪。
況且,當時的場合,終歸是天池聖山舉辦的交流會。
不看僧麵看佛麵。
他們可以不在乎玉雪一脈的顏麵,但卻不敢無視天池聖山的聲威。
因此,當時觀空袒護之下,護送秦陽他們離去,他們也隻有含怒坐視,不敢隨意追擊。
而今脅迫錦繡一脈,雖然也會得罪錦繡一脈。
但,彼此終歸是交易一場,錦繡一脈即便再不爽,事後也不能拿此事找麻煩。
若是對交易不滿,可以不同意,當時便該表露出來。
同意以後,再秋後算賬,就會顯得很沒品。
作為聖地傳承,丟不起這個人。
並且,真的逼急了,蕭家和升仙居,以及西陵妖域也不是吃素的。
錦繡一脈若真敢秋後算賬,少不得也要付出些代價。
更何況,這次錦繡一脈發布懸賞,也必然會跟高家互生嫌隙。
屆時,錦繡一脈想要問責他們,也得看看高家會不會從中作梗。
不出所料的話,最終即便錦繡一脈再不爽,也唯有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所以,這次逼宮,他們有恃無恐。
“兩位,乾坤未定,現在便如此興高采烈,會不會高興得太早了些?”
張顯成看了眼佇立在他左右的蕭雲川和黑豹,揉了揉眉心,頗顯憂慮地道:“萬一那個小畜生知曉凶險,直接不來參加聖選怎麼辦?”
趨吉避凶,這是人之常情。
明知道參加聖選必死無疑,傻子才會繼續參與?
“哈哈哈……”
張顯成的擔憂,讓得蕭雲川當即笑了起來:“張兄隻管放心,那個小畜生,必然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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