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有平時那副雷厲風行的做派,活像是被奪了魂的貓,眼神迷蒙的看著她,語氣更是遲緩的活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為什麼不能喝了?”
顧青禾:“……”
她扶額,都這樣了,你說為什麼不能繼續喝了。
魏宴舟黑沉沉的眼睛盯著兩人瞧了又瞧,恨不得直接將邵巍拎起來晃一晃,把他那滿肚子的酒都給晃出來。
裝什麼?!
那麼大的人了這麼幾碗酒就醉成這副鬼樣子?
還為~什~麼~不~能~喝~了~,自己酒量多少心裡沒點數嗎?虧得他剛剛還以為邵巍酒量有多好,就這麼點酒量也敢來和他拚酒——
心裡的腹誹還沒結束,魏宴舟的腦子活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驟然清醒,猛地看向邵巍。
心中的火熊熊燃燒。
他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於是在顧青禾朝他看過來的那瞬間,魏宴舟果斷地將腦袋砰的一聲砸到了桌子上,然後一臉懵的抬頭,眼神迷離的看向顧青禾,“這是哪?”
顧青禾:“……”
裝什麼?
真以為她沒看見剛剛這人眼神有多清明,以及盯著邵巍的表情有多陰暗嗎?
顧青禾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前世她哪見過魏宴舟這副模樣,從來都隻有她因為魏宴舟和彆的女人接觸而耿耿於懷,心中難過,原來他竟也會吃醋。
可對於現在的顧青禾來說,除了好笑以及無奈之外,彆說魏宴舟隻是在裝醉了,就算是真醉,她也沒什麼感覺。
低頭讓洛風去門口把魏宴舟的隨從喊進來,她便拍了拍邵巍的肩膀,“能走嗎?”
邵巍蹭的一下站起來,蹙著眉頭,“我又沒醉,為什麼不能走。”
“……行,你沒醉,”顧青禾毫無感情的哄著,“走吧,去我那,先喝完醒酒湯再說。”
他們走到了門口,魏宴舟隱約還能聽到邵巍的聲音以及顧青禾低聲哄著他的語氣。
他麵無表情,那常年掛在臉上的笑終於維持不住半分。
隨從誠惶誠恐的站在一旁,不敢發出聲音。
魏宴舟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疼,好似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一般。
夢境裡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宛如真實發生過的一般。
在夢裡,顧青禾無比的溫柔,她那雙眼睛不再冰冷,不再躲避,滿含著笑意和柔和,她不喊自己魏世子,而是喊他魏宴舟。
魏宴舟,魏宴舟,魏宴舟。
撒嬌的,氣憤的,開心的。
那語氣裡的依賴和熟絡比她喊邵巍時還要濃上幾分。
好像本就該如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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