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目送他們走了,劉廣陵才從太子身後跳出來,奇怪道“您什麼時候跟景和那裡通了信?也不告訴我一聲。”
他麵露抱怨“害得我方才在那尤小姐跟前那般丟人。”
劉廣陵一想到自個兒方才跟尤晚秋相對而跪的模樣,忍不住尷尬得攥緊了折扇,以扇骨拍了幾下左手。
李恒隻笑道“我自打東宮瞧見她開始,就叫暗衛去找景和了,隻是那尤氏情緒不穩,怕她一時激動要尋死,這才幾番折騰。”
而且東宮還有青黛在場,他不好當著她的麵肆意妄為。
好在青黛不能現於人眼前,李恒帶著尤晚秋到劉廣陵這裡,她雖不放心,但也不能一塊兒跟來,也免了一樁麻煩。
劉廣陵想到方才尤晚秋的可憐樣,還有晏景那皮笑肉不笑的瘮人德行,不由搖頭不讚同道“可這尤小姐瞧著嬌弱的很,景和那頭估計是氣瘋了……”
他神色擔憂“咱們這麼貿然叫他帶人走了,該不會鬨出什麼事吧?”
李恒笑意收斂一二,輕歎口氣。
若論起來,他們三人裡,也就這最憊懶的劉廣陵最有良心,被他禍水東引,好不容易去了燙手山芋,竟還擔心起對方來了。
李恒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隻覺得所剩無幾的良心莫名浮現。
他想起晏景方才的神情,“嘖”了一聲,無所謂道“能鬨出什麼事來?你瞧他方才那樣,顯然是被那尤氏吃死了。”
李恒想了想,又朝著劉廣陵風流一笑“左不過就是教訓她一番,嚇唬嚇唬她日後再不敢跑罷了。”
至於怎麼教訓,那就看那尤氏的造化了。
李恒這話沒說出來,隻對著劉廣陵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天色已晚,本宮回府了,你也早些安歇吧。”
劉廣陵朝他施了一禮,仗著李恒背對著他瞧不見,投過去的目光猶如看禽獸一般。
待人都走光了,劉廣陵才扶額暗歎一聲。
“造孽阿!”
……
自打被晏景挾持著離了劉廣陵的文昌侯府,尤晚秋就覺得頭上懸掛著一柄隨時會墜落的利劍,戰栗不已。
她被晏景提著坐上了馬車,被他團在懷裡,她一發抖,晏景便察覺了。
他溫情款款的問她“你冷麼?”
尤晚秋不敢回答,他越是一副強行壓抑出來的溫柔麵孔,她便越是害怕那背後的暗潮湧動。
晏景失了耐性,直接上手去剝她的衣裳。
尤晚秋忍不住推他的手“你不要羞辱我。”
他難道要將她剝光丟到外頭?
尤晚秋想到這個可能,隻覺得萬分窒息,若是真被那般對待,那她哪裡還有臉存活於世?
晏景動作依舊不停,馬車一路顛簸,尤晚秋被他剝成瑟瑟發抖的白皙羔羊。
她一開始推拒他,後來是斥責,但最後卻隻化作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