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上次,老張臉色刷白,這次紅潤有光澤,喜氣洋洋的模樣。
看起來不像是開到了隻耳朵,倒像是中了大獎。
他將包裹重重頓在桌上,“又是個沒標注姓名的。”
“我一看不對,不能讓領導們擔驚受怕,一拆開,果然,是隻耳朵。”
敢情老張這是在為上次拆開腳掌害怕正名呢!
範世諳也很配合地拍他肩膀,“好樣的,老張,我們現在正缺這個,晚上請你吃豬耳朵。”
老張臉上的紅潤刹那間被慘白替代,他忍著惡心道彆,“行,我就不打擾你們這些大忙人。”
一隻被油炸過焦黑的耳朵躺在報紙中。
要不是輪廓還算清晰,就憑這一團黏糊在一起的肉,丟進下水道,也隻當是垃圾了。
“凶手這是什麼意思?”範世諳取了筆來回撥動了兩下,“史泰,你送去給孔法醫,讓他儘快出結果。”
汪淼目送史泰離開後,收回視線,“凶手在催我們。”
在警局已經布防的情況下,還冒險將器官送來,凶手這是等不及了。
這是為什麼?
什麼原因,讓他加快了速度。
原本汪淼推測會再有器官送來,目的是為了讓警方儘快辦理,討回應有的公道。
但時間應該是在3天後。
畢竟警局辦案需要走流程,也不能嚴刑逼迫犯人。
現在看,凶手等不及了。
什麼因素導致他加快了步伐?內力?外力?
不管什麼力,他都在警告警方,他的耐心有限。
汪淼順了順其中的關節道,“今天之內不找出到底誰是凶手,恐怕下次送來的就是黃俊赫的頭顱。”
羅莉聽後,不由捂嘴驚呼一聲,“不會吧?一旦人死,性質就不一樣了。”
“所以,羅莉,人不能死,沒必要為了一個人渣,搭上被黃俊赫迫害的那孩子家人的後半生。”
“給你一個小時,將黃家夫妻的信息,完完整整查出來,你做得到嗎?”
羅莉一聽汪淼的語氣如此鄭重,責任感一下就升華了,她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隻要他們乾過什麼?去過哪裡?在網上留了痕跡,我一定一點不落地扒下來。”
……
汪淼和範世諳推門進來時,黃家夫婦隻是抬頭看一眼,又低頭,似乎這樣就能守住他們想守的秘密。
範世諳推過一張新照片,正是快遞箱裡的那隻耳朵。
耳垂部分顏色比其它地方更深一些,仔細辨彆的話,還能看到上麵似有若無的紋路。
“這是黃俊赫的耳朵,你們認識吧?”
兩夫妻一起抬頭看向照片,瞳孔猛地緊縮。
耳朵上的紋路是紋身,雖然不太明顯,但還是能分辨出大致的形狀,是個骷髏頭。
黃俊赫身上有多處紋身,其中在耳垂上就紋了一個。
他們知道這耳朵必然屬於兒子。
可簡短的對視後,他們又低下頭不語,看來他們想用沉默來應對。畢竟說多錯多,隻要不說就沒錯。
況且他們不是嫌疑人,警方不能采取任何法律方麵的相關措施。
對他們的反應,汪淼早有預料。
“看來,你們對黃俊赫會不會因此喪命並不關心,也對就算救回來了,也隻是一輩子養著個殘廢。”
汪淼邊說,邊觀察兩夫妻的反應。
果然,猜中了,雖然他們身體隻是輕微抖了一下,還是被汪淼捕捉到。
他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