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聽到這個消息,氣得手抖。
酒席結束,謝老夫人帶著謝府幾位主母去謝昭昭的院子裡說話。
謝湘湘把暗香、尋梅都留在芳華苑,隻帶著魏嬤嬤跟著一起去了青樸院。
許氏故意提到管瑩瑩,帶著怒氣對謝昭昭說:“月姨娘太過猖狂,根本不把主母放在眼裡。”
謝老夫人一聽就知道許氏想借刀殺人,不悅地說:“大少爺院裡的事,你與大小姐說什麼?”
許氏抹著眼淚說:“湘湘愚笨,求母親可憐她,求大小姐照拂她一二。”
想讓我與管瑩瑩對上?謝昭昭看著祖母著急,安撫地笑了笑,拿茶盞蓋輕輕撥了撥茶葉。
淡淡地說:“少夫人是主母,月姨娘不過是個小妾,尊卑分明。不守規矩,該打的打,該罰的罰,屢教不改,杖斃就是了。”
謝湘湘覺得謝昭昭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大少爺與她日日膩在一起,規矩全無,從來不曾把我當成主母。我也想給她做規矩,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大少爺如今隻有她一個小妾,若是多幾個呢?她還如此清閒?”
謝昭昭淡淡地說,“大少爺院子裡的兩個大丫鬟,在月姨娘之前,便在他屋裡。
你不妨大度一些,給她們開臉,正式做妾,她們自然對你感激萬分。”
許氏早就懂了,對謝湘湘說:“你長姐說得對,你要大度一些,把少爺屋裡的兩個大丫鬟給她們開臉,讓她們與月姨娘一起伺候大少爺,減輕月姨娘的負擔。”
許氏在這邊坐了不多久,陪著謝湘湘去芳華苑又坐了一會子,才與謝老夫人、謝二夫人一起回謝府。
酒宴結束,謝湘湘去屠氏的院子請安。
屠氏心裡恨謝昭昭,一肚子氣,衝著謝湘湘發出來。
“你準備什麼時候和大少爺圓房?”
“這不是妾身的問題,而是夫君想什麼時候圓房。他日日在月姨娘的房裡,妾身總不好擠去桑園。”
謝湘湘麵上不顯,心裡恨不得呸屠氏一臉。
屠氏心裡煩:“算了,回頭我給彥兒說吧。”
“母親,今兒妾身才知道,在大少爺房裡的芍藥和白苓,早幾年都是大少爺的人,如今都年齡不小了,妾身想著給她們開了臉,給大少爺都收在房裡,若僥幸得一男半女,給她們的後半生也有個依仗。”
屠氏看她主動提起這個,點頭說:“你想得很好,芍藥和白苓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比那個月姨娘不知道好看多少倍,她倆也機靈,定然能把大少爺從那個女人身邊拉回來,對你也有好處。”
說話間,就把這個事定下來了。
眼下的婆婆就這樣,自己與男人的小妾鬥了一輩子,但是輪到兒子,卻又恨不得為兒子多納幾房小妾。
兒子女人少了,就是兒媳善妒。
儘管屠氏舌頭短,說話嘰裡咕嚕,謝湘連蒙帶猜搞懂她的意思,算是得了長輩首肯,便在晚間把顧承彥喊來。
這個納妾必須他同意。
顧承彥一聽要給他納妾,立即跳起來:“不行,我隻要淺月一個,彆的你納了我也不會碰。”
謝湘湘說:“沒有強迫你一定要去她們房裡,她們都是跟過你的,有個名分,後半生有個倚仗。”
顧承彥說:“你最好彆多事,我是不會要小妾的。”
“沒事,就給個名分,不用你去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