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鎖了,隨著那哢嗒一聲響,管瑩瑩的心也沉到穀底。
她本能地,想著如何逃生。
但是,顧伯聿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四五天的時間,足夠他把院子收拾得固若金湯,插翅難逃。
顧伯聿與老夫人坐在主位兩個位子,魯氏坐在老夫人旁邊第一位。
顧伯聿說:“今兒把大房二房都叫來,當著母親的麵,宣布一件事,就是你們回毆陽遇見土匪的真相。”
管瑩瑩立即頭嗡的一聲。
全身顫抖起來。
她呼地站起來,撒腿往外跑,有兩個小廝立即把她攔住,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月姨娘,你激動什麼?”顧伯聿說,“聽我說完再做動作也不遲。”
他把管瑩瑩如何瞞著眾人,瞞著那兩個丫鬟,叫他們給一個叫魏不凡的人送信,魏不凡如何去找土匪,來搶劫伯府的女人。
整個經過給大家說了一遍。
顧伯聿的聲音低低的,充滿哀傷,原本的憤怒,這些天過去,也沒那麼多了,隻剩下疲憊和傷痛。
全部說完,伯府的女人們憤怒到麵目猙獰。
“我用了四天的時間,才把這個女人從太子府找回來,還動用了人脈。這個女人罪孽深重,留著她,我們整個伯府都隻會死無葬身之地。我決定,把她就地打死!”
顧伯聿乾脆利落地說,“交給你們,隨便打,打死後我會處理。”
他這話一出,整個院裡的女人一哄而上,哪個不恨?哪個不想活剮了她?
顧伯聿早就叫人在院子裡放了許多的磚石、木棍,沒有鋒利的刀劍,都是體積不大的鈍器。
魯氏身體還沒有好利索,她哭著對阮夙說:“阮夙,文氏,砸死她,為你們自己報仇,為……砸死她!”
阮夙和二房的小妾們想到被毀的兩位小姐,想到那煉獄的一幕,牙都咬碎了。
磚石,木棒,都往管瑩瑩身上招呼。
整個大房和二房的女人,那可是幾十口,帶著滔天的仇恨,堵住管瑩瑩所有逃生路線,不斷地砸砸砸打打打。
管瑩瑩一開始還能喊叫逃跑,可是隨著傷勢逐漸加重,她已經慌亂成困獸。
頂著滿頭滿臉的鮮血,她要自救!!
她想衝到屋內,劫持老夫人,可是顧伯聿在門內守著,怎麼可能叫她近身,一腳踹出去。
各種棍棒再次無序地砸下來,她無頭蒼蠅一樣逃竄。
爬牆,劫持人質,都是奢望。
最後她隻好歇斯底裡地嘶吼:“我是太子的技師,他那邊最好的兵器是我的技術,你們敢打死我,明天太子就會滅你們全府!”
大家一時還嚇住了。
管瑩瑩扶著樹,抹一把臉上的血,頭暈乎得厲害,她要趕緊出伯府,不然她一定活不到天亮。
“開門,放我出去”
出去?顧伯聿無情地說:“繼續打,所有的責任我一個人承擔。”
誰會放過她?單一個魯氏也不能放過她,兩個女兒都毀了,她是有多聖母心才會放過她?
“砸爛她!”魯氏目眥欲裂地說,“把她的骨頭一寸寸地砸碎,責任算我一份。”
二房的人再次攻擊管瑩瑩,每個人都一身血,徹底失去了理智,隻知道憤怒地打砸砍。
人在失去理智時,大腦放空,隻會憑著一股子怒氣把眼前該毀的東西用最慘烈的方式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