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瑩瑩倒地上再也站不起來,魯氏喊大家停手。
“阮夙,你去廚房,拿幾把刀來,我要一片片地剮了她。”
顧伯聿麵無表情地把幾把小刀給她們:“刀,我準備好了。”
鋒利至極的小刀,不是劊子手專用的剮刑刀具,但也是很鋒利的切肉小刀。
魯氏和文氏,以及大房的所有小妾,都毫無畏懼,爭著要割下她身上的肉。
一點點地挖,一片片地割。
管瑩瑩已經哭不出來。
她死前,已經回憶不起前生後世,人在極度疼痛的時候,是沒什麼想法的,隻有懼怕,肝膽欲碎。
大家的殺人方法並不專業,不過是把她的每塊骨頭都砸得粉碎,挖下的肉也達不到剮刑的三千片,大家憤怒地切來切去,也不過切下來幾百片/塊。
但是大家一直在切,在砸,在挖,已經不是當人,就是一片普通的爛肉。
她死了,顧伯聿把菜刀拎出來,對大家說:“我來吧!”
他從腳上開始剁,一節一節,一塊一塊,然後,剁成肉醬,還在剁!
她們割、砸、剁,是因為自己的切膚之辱。
他的剁,是對她毀了伯府全府的深惡痛絕。
其實他更想砍的是顧承彥,他沒在眼前而已。
管瑩瑩被砸成肉醬,所有的女人都仿佛卸掉了全身的氣力,一個個全部癱倒在地。
每個人都一臉的血一臉的泥,還有淚。
老夫人受刺激太大,已經昏過去了。
顧伯聿把碎肉醬裝好,告訴小張管家:“拎一桶桐油,燒了,灰撒到糞池裡。”
小張管家膽戰心驚,但是他強忍著驚慌,把人肉渣提著,又拎了一桶桐油。
在停放糞車恭桶的雜物院子的石頭屋子裡,放火燒了。
聞著門縫裡飄出的奇異肉香,小張總管兩腿發抖,扶牆不斷地乾嘔。
他父親活著時經常幫助顧大少爺處理他不方便處理的人,可輪到自己,他是真害怕啊!
燒完,把灰燼收集了,按照伯爺的吩咐,分撒在幾個要運走的糞桶裡。
回到前院,顧伯聿已經把院子收拾好,讓小張總管把魯氏等二房的女眷送走。
他對其他女眷說:“你們都好好歇息,大少爺應該一早就到了,無論問誰,你們都說不知道。”
大家都點頭,現在才有些緊張了,因為月姨娘是大少爺無條件寵愛的女人!
她們砸死了月姨娘,顧承彥會不會和她們拚命?
畢竟她們都是小妾,顧承彥還是大少爺啊!
顧伯聿叫她們不要擔心,他一力承擔。
次日巳時,顧承彥和顧錚回來了。
一進門,兄弟倆就哽咽著對顧伯聿說:“父親,我們沒有把母親送到老宅。”
顧伯聿淡淡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顧錚老實,跪在地上哭著說:“本來我們都到了毆陽縣地界了,來了一夥蒙麵人,母親被他們澆上桐油放火燒了,骨灰,被大風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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