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繼續道:“這人啊,就是這樣,兒子找不到媳婦時,那著急上火,到處找人說媒,這好不容易,兒子結婚了,又各種看兒媳婦不順眼。”
“是啊。”夏羽珊無力的輕歎一聲。
這也是二十年後,好多年輕女孩兒不願意結婚的原因。
因為她們沒有辦法去賭,自己的第二次投胎。
因為身邊,網絡上,有太多賭輸了的例子。
婚前,男人視你如珠寶。
婚後是判若兩人,視你如草芥。
曾經網絡上就流傳這麼一句話,千萬不要圖一個男人好,這是最低成本的付出。
雲姨再次拍了拍夏羽珊的手:“所以,羽珊,不要覺得是自己的錯,你已經儘力了。”
夏羽珊沒有說話。
她還是釋懷不了。
如果她那時候不那麼關心張嫂子,那她是不是早流產,也不會因為難產,而這麼痛苦的離開?
或者她早一些帶張嫂子去醫院,那也不會發生現在這種事。
她還是高估了人性。
她以為,張富貴再怎麼愚昧,聽從自己媽的話,也會不顧及張嫂子的死活。
畢竟張嫂子的身體情況,他也是最為清楚的。
“哎!”雲姨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去治愈的。
現在她多說也無意。
羅梅君的死,在農村說法,是凶兆,不能停放很久,加上還是一屍兩命。
村裡便開始張羅著辦後事。
羅梅君娘家人,得到消息,跑來是大鬨了一通。
土狗奶奶是躲著都不敢出來見人。
張富貴呆滯的坐在那裡,是任由羅梅君娘家的人大罵。
可人已經死了,除了鬨一通,也無濟於事。
張富貴完全不理事情,都是他弟弟和弟媳回來幫忙料理的。
前前後後,是忙了三天。
這三天,陸裕霆沒有讓夏羽珊去張家。
直到人被送上山,入了土。
夏羽珊堅持要去,陸裕霆才沒有攔著她。
夏羽珊跪在墳前,燒著紙錢,不言不語。
因為這個時候,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張世傑眼淚是早已經哭乾。
葬禮結束,一切又恢複正常。
村裡人該忙農活的忙農活,該做什麼的做什麼,說說笑笑。
羅梅君的死,仿佛就是一個小插曲,沒有影響到任何的人。
唯有張富貴。
自從羅梅君死後,他就將自己關在屋裡,喝著悶酒,什麼事也不管。
羅梅君難產死的,對於這件事,正個縣委會都是非常的重視。
產婆也被抓去調查問話。
上麵也立馬發了禁止產婆接生權,禁止所有產婦在家生孩子一事。
張富貴作為村長,事情影響過大,上麵也革職了他村長的職務。
“兒子,你彆喝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喝再多酒也沒有用,這樣還會傷了自己身體。”土狗奶奶在旁勸說。
張富貴卻沒有理會她的。
土狗奶奶沒有法,見張世傑放學回來,連忙道:“土狗,你快勸勸你爸。”
“我叫張世傑。”張世傑冷道。
他奶也沒有多說,糾正道:“世傑,你快勸勸你爸。”
張世傑瞥了一眼張富貴,轉身進了房間。
張世傑雖然和陸敬月差不多大,但該知道的事情,他也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