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是一點事情也做不好。”
嚴梔努力隱忍,過後,說道:“我這就去蒸。”
“算了,我去蒸,你每次蒸的飯,不是乾了,就是稀了,都這麼久了,到現在還年個飯都不會蒸。”顧母罵罵咧咧。
隨後更又是脫口而出:“你看看人家首長夫人,是什麼都會做。”
“那可惜了,你這麼喜歡人家,人家也成不了你兒媳婦了。”嚴梔冷道。
顧母惱怒,一回頭正好教訓嚴梔,見嚴梔神情冰冷,是被嚇了一跳。
“媽,既然你嫌我蒸的米飯不好,那你來蒸,我去做彆的。”
嚴梔冷冷丟下話,便去做彆的了。
顧母看著她,越發讓她對這個兒媳婦喜歡不起來。
可一想到今天是年三十,便將火氣也忍了下去。
廚房裡嚴梔和顧母忙著。
屋外堂屋,顧父拉著顧長安在下棋。
這兩幕畫麵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實在八零年代,大多數家庭都是這樣的。
家裡的女人,忙裡忙外,就算是年三十,一家人的飯,還有一家人的碗,一家人的衣服,那都是女人的。
女人忙的滿頭大汗,不可開交,連歇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而男人不是打著牌,喝著小酒,下著棋,就是悠哉的坐在那裡看著電視。
女人會覺得這些家務是自己該做的。
男人也覺得這些家務就該女人來做。
海島上沒有信號,也是看不了電視。
今年正是春節年歡晚會辦的第一年。
可惜也是看不了。
晚上都洗好,收拾好。
陸裕霆便便帶著一家人出了家門。
“陸裕霆,年三十還有節目?”夏羽珊好奇的問。
陸裕霆點點頭:“嗯。”
夏羽珊更加好奇。
這年三十還有什麼節目要表演?
為什麼八零有年味,也是因為都注重過年,特彆是年三十,除了特殊崗位的沒有假,不管多難,都會回家過年。
就在她疑惑之即,家屬區,還有留在這裡過年的同誌也是都來了海邊。
海最邊上,有人在布置著什麼。
“首長,馬上就八點了。”有同誌來彙報。
陸裕霆點點頭:“嗯,開始吧。”
“是。”
準時八點,海島的夜空中,炸出一片燦爛的煙花。
夏羽珊看著這一幕,是又驚又喜。
“陸裕霆,有煙花?”
“嗯,我們部隊同誌自己製作的。”陸裕霆應道。
夏羽珊更為驚訝:“你們自己做的?”
完全不輸外麵賣的。
其實在八零,煙花售賣的並不是很多。
煙花比炮竹貴上一倍,家家戶戶條件也都不是很好。
畢竟這東西,火一點,也就幾分鐘,便就完事了。
並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許多家庭,都不願意買,炮竹一響,也代表新的一年的開始。
沒有人買,那商店便就沒人進貨。
小縣城幾乎沒有賣的。
夏羽珊沒有想到,來了海島,還能看到這麼美的煙花。
煙花四起,將這黑暗的天空照亮,仿佛是天空印出了一朵朵綻放的花。
孩子們歡呼著。
大人們也歡快的欣賞著。
夏羽珊與陸裕霆對視了一眼,一同看向了天空。
煙花的綻放,代表著一年是好過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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