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有些時候自己受傷的時候會很難受,可是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和自己一樣受傷,甚至比自己更加受傷的時候,心情就會好上不少。
因此杜文弼端起酒杯和白翰林碰了一下,反而安慰起了白翰林:
“白兄你也彆太難過了,說不定這人就是突然開竅了呢,咱們啊,得學會接受現實!”
聽到了杜文弼這麼說之後,白翰林一臉的鄙夷:
“得了吧,我還能不知道許橋了?當年這小子在唐書卿麵前卑微得像條狗一樣,如果會作詩,早就獻媚般拿來討她歡心了,還會等到現在?”
說到這裡的時候,白翰林的臉色突然一變,他仔細地思量著什麼。
兩人認識了這麼些年,杜文弼還能不知道白翰林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不過這會兒的時候,他也沒有去打攪,隻是靜靜地等著白翰林把事情想完。
好一會兒之後,白翰林這才一臉平靜地說道:
“杜兄,我有個想法,你說要是這些詩詞是我寫的會是什麼樣?”
杜文弼端著酒杯的手一哆嗦,差點直接把手中的酒杯給扔出去:
“你瘋了,這可是有主的詩詞,要是這種冒名頂替的事情敗露了,以後你在儒生這個圈子之中可就混不下去了!”
白翰林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瘋狂之色:
“我就想賭一把試試!要是這事兒成了,你說能有多少好處啊?”
白翰林這是在賭,他就想要賭許橋這兩首詞是從某些古籍上看出來的,再也沒有辦法做出來這麼驚豔的詩詞。
這幾年之中,大乾的科舉體係已經逐漸紛亂起來,貧寒學子即便是學問再好,卻也沒有了賣於帝王家的晉升渠道。
即便是如同杜文弼這樣家裡有關係的儒生,也隻能憑借著詩詞希望能得到涼州府中的大人物們的賞識,讓他們進入涼州官府之中。
杜家雖說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可是家裡也有穩定的生意,杜文弼沒有這個必要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因此隻是短暫的沉默之後,杜文弼像是撥浪鼓一樣開始搖頭,一臉警惕地對著白翰林說道:
“你瘋了我可沒有瘋,這種會毀了名聲的事兒你就彆拉著我了!”
白翰林倒是沒有太在意,反而是說道:
“若是我進了涼州官府,兩年之內,必然想辦法讓你也進去!”
杜文弼的小眼睛眨了一下:“若是這事兒失敗了呢?”
白翰林一臉的坦然:
“到時候你就說是被我蒙蔽了!”
失敗了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成了之後倒是有不少自己的好處!
杜文弼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那成,明天晚上的時候韓先生家裡會有一場詩會,據說知府大人的千金到時候也會過去,消息我就透露給你了,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自己了!”
韓先生是涼州書院的老師,算得上是這些年來為數不多能在涼州稱得上大儒的人,因此他舉辦詩會,定然會有不少人關注!
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白翰林的眼前一亮,低聲問道:
“謝晚棠?”
杜文弼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你覺得咱們涼州還能有第二個知府千金嗎?”
白翰林嘿嘿一笑,臉上滿是笑容:
“到時候你就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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