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就說的很有意思了。
涼州知府的壽宴,而且是在宴會廳中的宴席,彆說是加張椅子,就算是加一桌都沒人說什麼,怎麼會隻留下這麼一個座位呢?
更何況推官在涼州的官僚體係之中可是個掌握著實權的重要幕僚。
也就是說這人多半是謝導的親信!
分明就是拉近關係的好機會,若沒有謝家的授意,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忽然離開?
多半是剛才花廳之中的事情已經傳過來了,因此涼州官府和謝家在向他表達自己的善意而已。
魏鵬飛笑嗬嗬地說道:
“不就是坐在這裡吃個席嗎?有什麼地方不能坐?過來,坐老夫的身邊,咱們好好聊聊!”
隨著魏老爺子的話音落下,坐在他旁邊的官員連忙起身讓開,給許橋騰開了位置。
魏老爺子發話,許橋沒有辦法,隻能坐在這裡了。
眼看著許橋坐下來,魏老爺子笑嗬嗬地說道:
“小子,這段時間之中老夫可是跟著你受了不少無妄之災啊!”
魏鵬飛嘴裡的無妄之災,自然就是這段時間以來,因為白翰林的一番抄襲言論引起的爭執了。
隻是因為許橋一直沒有站出來解釋過,因此關於這些事情的爭論就從來沒有停止過。
許橋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這事兒會連累您老啊,要不我自罰一杯?”
魏鵬飛一臉的不滿意:
“老夫可是豁出了名聲站在你這邊了,結果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就想著自罰一杯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許橋無奈一笑:
“行,這事兒您說怎麼來就怎麼來!”
魏鵬飛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陰謀得逞的狡黠笑容來:
“這還算是有誠意!”
就在這張桌子上這麼說話的時候,謝導這才匆匆來到了宴會廳中。
隻是此時他的身上的衣服已經由官服換成了一身羊毛布製成的長衫,看著儒雅隨和,他對著眾人拱拱手:
“本來這場壽宴是不準備大辦的,隻是知文兄說今年的涼州沒有什麼喜事兒,正好找個機會熱鬨一下,承蒙諸位賞臉,這場宴會才能熱熱鬨鬨的!”
眾人一陣說笑,坐在第一張桌子上的劉知文笑著說道:
“我的知府大人,我們今兒過來給你祝壽是不假,可是常年操勞於案牘之上,看公文早就看的厭倦了,就等著找個機會聽聽才子們大作洗洗耳朵呢,你就彆賣關子了!”
謝導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臉上多了兩份笑容,顯然對於這個活動也是期待已久。
“好吧,那多的我就不說了,為了今日的宴飲,老夫也是迫不及待地準備了一些關鍵字,每當抽出來一個字的時候,一個桌上就要有人做首詩詞,若是做不出來,那整桌人都要喝酒!”
這種另類的酒桌遊戲顯然在這些文人之中很受歡迎,謝導的話音落下就有不少人期待起來。
第一桌上是由謝導抽出來的字,一個樹字,劉知文站起來當場作了首詩。
雖說氣象和意境一般,可是這種遊戲不就是考驗的短時間之中的反應能力嗎?
因此在他將自己的詩朗誦完之後,宴會廳中頓時響起了一片叫好的聲音。
到了第二張桌子上,謝導手中拿著簽筒,恭敬地走到了魏老的身邊: